除非信息素干扰他恶心到神志不清。
但这是个秘密,除李央外没人知道。
父母不在家,让应奚留宿也可以,就是挤那个小沙发太过憋屈。
李央正在思考怎么办时,应奚起身走到沙发前躺下闭眼,生怕被赶出去,呼吸瞬间变得均匀沉稳,仿佛陷入沉睡。
李央:“。”
眉眼深邃的少年与微破的沙发格格不入,李央捏着眉心,起身道:“那,晚安?”
“晚安。”应奚立即回答。
明明是自己的家,但因客厅睡了个不算相熟的朋友,李央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他看向窗外,机械性地眨着眼,不自觉静下心捕捉着客厅的动静。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他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李央调整睡姿,努力催眠自己睡去。
恍惚中,大脑痛到刀割般,身体烫得厉害,喉咙干渴发痒,李央几乎根据本能捂着嘴低咳出声。
呼吸彻底凌乱,一会急促,一会憋闷,几个来回,他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沉入湖水中,难受压抑到接近窒息。
李央掀开被子,又被冷到扯回裹住自己,只露出脑袋。
他再次控制不住低咳起来,下意识翻身跪在床上,脑袋抵着枕头,发出痛苦无比的闷咳。
好热,嗓子发痛,咽口水都成了费劲的事。
李央凭借潜意识,摸索着墙壁开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脚步声响起,眼前出现一杯水。
李央愣住,坐在床上抬眼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应奚,一时忘了反应。
“没力气吗?”应奚把水杯抵在他的唇边,“李央,张嘴。”
脑子好似和身体失去连接,以至于听见这句话,李央依旧没动作。
他觉得自己在思考什么,可没精力去确定,只隐约觉得应奚声音真好听。
直到再次咳嗽,李央难受到迫不及待地抓住水杯,一口气喝完。
温热的水划过嗓子,让人如得水的鱼活过来。
李央抬手擦掉嘴边的水,胡乱道谢:“谢谢,麻烦了。”
他放下水杯,躺下后伸手去拿被子,但由于闭着眼,摸半天没摸到。
迷糊中,被子被人扯到身上,他动作一顿,努力平稳着呼吸。
“头疼吗?”应奚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李央发红的脸,抬手触碰他的额头。
温凉的手背落下一刹那,额头不由自主地贴紧,李央热到难受,那杯水让他身体内更加燥热。
他挣扎着伸出手,抓住应奚想收回的手压在脸上。
“头不疼。”李央口齿不清地说,这只手被暖热,又去抓应奚另一只手。
几次来回,发热的脸总算舒服一些,他无情推开应奚的手。
“我好了,谢谢你,你可以去睡觉了。”
没等应奚说话,他自己回答自己的话。
“好的,我去睡觉,晚安。”
应奚哑然失笑,拿出体温计测量。
三十九度,怪不得自己回答自己的话。
他收回体温计:“李央,你吃了哪些药?”
耳边嗡嗡乱响,李央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分辨不出内容,只会“唔唔”回应。
“李央。”耳朵被双手轻微捧住,应奚俯身,与他面对面,放缓声调,“你喝了哪些药?你现在又发烧了,我要找别的药给你吃。”
“退烧和感冒药。”痒意和热意从耳朵扩散,李央身体微颤,伸手抓开的手,“你别碰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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