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和市场、艺术性和商业性间不断找平衡……”
乔鸢今晚心情好,说了许多。
陈言静静听着,间或应一声,没插话,也没让人觉得敷衍走神。
一小段时间后,对话陷入默然,双方都能听到对面轻微的呼吸与断断续续的炮竹声。
她们都在等。
一个等对方问,一个等对方先坦白。偏偏出于某些未知的顾虑,终究没人开口。
“有电话,先挂了。”僵滞的局面被打破,第二位致电者的身份使人惊奇。
“莉莉……”
明野反应过来,急喊:“别挂!”
“先别挂……五分钟就好,能不能跟我说说话,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
听上去相当失意的样子。
“一元,春晚要开始了,快来!”
屋内传来妈妈的叫声。
“知道了。” w?a?n?g?阯?F?a?b?u?y?e??????????ē?n????????5?.?c????
乔鸢提高音量,平静道:“四分五十二秒,接着说。”
不可否认,她坏心眼,尤其爱听一些得罪过她的人,生活不幸的小故事。
而明野不知是太天真,新年买醉失去理智;或人缘暴跌到一定境界,竟真的迫不及待,忘情地朝前女友倾诉起来。
“我和你分手,还有那些事……我爸妈都知道了。”
他哑声说。
哪些事?乔鸢简单回忆并总结了一下:谎称实习,蒙骗父母兄弟,不惜借钱负债在游戏中充大款——据林苗苗粗略估计,明野至少在游戏中砸了两万,充作人人羡艳的阵营指挥、大帮主。
那些离谱、不正当的行为,明野一向抱有侥幸,却被他爸于年夜饭时挑破,可谓公开处刑。
他羞恼惭愧不已,年轻的自尊心摇摇欲坠,九分后悔自己犯下的错。余下一分则懊丧自己的马虎,漏出太多马脚,否则只是一时想岔,何至于人人唾骂?
“我爸打了我一顿,爷爷、奶奶、姑姑伯伯……所有人都拦着他,也骂我。只有我妈抱着我哭,一直哭……她一点都没怀疑过,到处跟别人说我已经找好工作……”
回想那副场景,明野百般滋味。
“我爸答应帮我还钱,可是,以后生活费就不给了,让我自己打寒假工,开学找兼职……”
“你意思是出不起房租和医药费了?”
乔鸢不含一丝感情问。
“不,不是。”明野否认,“我会给的,你放心,我只是……难过。”
他袒露脆弱,乔鸢似乎没有安慰他的意思。
当然了,若非他求得快,她大约在听清他声音的第一秒就挂电话了。
明野不免自嘲,他在奢望什么?
新旧年交替的一夜,街道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只有他一个人,像丧家犬,无处可去,居然独自跑到便利店、挤在一群大呼小叫刮彩票的年轻人旁边喝啤酒。
抬眸撞上玻璃那张脸,颓靡挫败,落魄至极。
“我知道不可能,但。”他压低声音,紧捏手中易拉罐,突然道:“我还是想问,莉莉,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我们——都不可能和好了对吗?”
乔鸢:,
“你喜欢过我,对吧?”
明野忽然有些怀疑,喃喃求证:“你是真的喜欢过我吧?和尤心艺没关系。大家都知道她前脚跟你闹掰,后脚找我告白,单纯想刺激你而已。所以——”
“我们的确相互喜欢过,不是我搞错了或者自作多情,没错吧?”
乔鸢摁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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