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搀扶乔鸢上去。
一阶,两阶,三阶,乔鸢蹬上第六条横杆,伸手触上棕圆。
既无玻璃光滑冷然的触感,更摸不见时钟、分针、秒钟。
如章姐所述,她的指下有且只有一块粗糙不织布,是被资助的大山女童们亲手制作、再拜托基金会转交好心人——也就是她爸妈的工艺品而已。
……竟然只是一件装饰物。
“有问题?”章姐仰头疑问。
乔鸢张了张嘴,电光将黑夜变白,时间迅速后退。
五年前,中考前半月,乔一元曾与妈妈大吵一架。
具体原因不记得了,无非抗议偏心、反对专权,结果饭照吃,生活费照拿,就是摆张木脸充哑巴,连续一周不肯跟姐姐在内的家人们说话。
为了安抚她,有一天,姐姐提出想报名夏令营。
“什么东西?”
乔守峰扫一眼宣传单,眉头皱得老高:“山里有什么好去的?周边全是农村,一下雨,满脚泥,要什么没什么。换成国外走一圈还差不多,好歹能长见识,锻炼英语交流,以后看情况去海外发展。”
大女儿成绩优异,提前叫明德录取,他原打算趁暑假带她一块儿办公,多跑几个城市,去瞧瞧工厂生产链,分公司和商业会。
没想到女儿自己有想法,压根不听安排。
“我们只是经过那片区域,小住一晚休息而已,中间六天都在岛上玩。”
乔童安解释:“学校和旅行社共同组织的活动,只有我们这一届有,相当于毕业典礼,好多同学都报名了。”
“挺好的。”洪丽帮腔,“就在隔壁省,让她去吧。”
好什么好?哪里好?乔守峰神色不悦。
“我讲中考完了给你们母女三个报旅行团,爱去哪玩去哪玩,你们怎么说的?一个要预习高中内容,一个买数位板画画,一个嫌天热人多不肯出门,宁愿待在家里吹空调。现在把你丢山里反倒积极起来。”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乔老板眼神一厉。
“乔童安,你是不是偷谈恋爱了?”
乔童安:“?”
“洪丽,你交代。”
洪丽:“……想多了阿峰,女儿就是想出去走走,帮我减轻负担。而且老师都说了,要适当放松,上了高中才好再接再励嘛。”
乔童安一边点头一边给爸爸倒茶,要多乖顺有多乖顺:“我已经结束啦,接下来最重要的人是一元,全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她备考。要是我每天在家晃来晃去,多破坏氛围,就算一元忍得了,妈也看不下去。”
“中考毕竟不是一桩小事。”洪丽笑着接话,“你的女儿你清楚,姐妹俩凑一块儿比十只猫都难管,一个还顾不过来,两个加起来,哪里招架得住。”
“……”
原来是想给妹妹腾位置。
接收到母女俩拜托的眼色,乔守峰端起茶杯,清嗓子:“一元,你怎么说?”
乔一元一个人坐茶桌边角,戴着耳机,哼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爱去不去。”
乔童安:妹妹生气中。
洪丽:都多久了?这孩子,气性太大。
“怎么跟你没关系?”茶水太烫,乔守峰眼皮轻跳,沉下嘴角,“你姐你妈说了,接下来家里大小事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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