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杯酸梅汤倒进嘴里,汹涌咆哮的饥饿感被稍稍抚慰,危越一边把由诡力凝结的冰块咬得嘎吱作响,一边推倒了之前的打算。
猎物的事情先放一放,他得去找那群灵者了。
希望那个喻客歆能有办法。
无论如何,他必须把宁逡带回去,正常的活着的宁逡。
为了他的姐姐,为了他的外甥女。
“结账吧。”
危越站起来,对目瞪口呆的服务生说。
服务生呆愣愣地看着他,脸上眼里的诧异都要化作实质蹦出来了,他脱口而出:“你怎么没事?!”
危越没理他,而是看了看扎进他脑子里的那根黑线,较之其他的黑线,这一根要粗一点点。
这个一身纯白的男人顺着这一根黑线看过去,线的另一头没入了后厨,他抬脚,朝后厨走过去。
火锅店里人立刻站了起来,服务生们最先动作,他们跃上桌子,有的手脚都踩进滚烫的火锅里了,还犹如未觉般狰狞着面目朝纯白之人扑杀过来去。
刷!
一只只灰白的枯手从被强光照得光滑可鉴的大理石桌面和地板里伸了出来,它们闪电般地抓住了这些人的手脚,如同对待待宰的猪羊,将他们死死制约在桌上、地上。
危越绕开被抓住了手脚,还要在地板上扭曲挣动的服务生,他忠实的仆从们立刻将挡路的活死人拖开,好让它们的男主人畅通无阻地来到紧闭着房门的后厨。
砰!
没什么耐心的危越一脚踹开了两扇铁门,哈哈大笑的【灾厄之镜】从他身后闪现而出,张开猩红大嘴对准从门内喷涌而出的粘稠黑水暴风吸入。
少顷,一声凄厉的不像人的惨叫从后厨传来。
刚刚还在不停挣扎的活死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神色呆滞,眼神空洞,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还证明着他们仍然活着。
扎进他们身体里最粗的那根黑线,断了。
……
“噗!”
一栋老旧的筒子楼里,刚打开房门,想要进去休息一会儿的长发男人突然抓住门框,猛的呛出一口血,原本红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三分。
这个人正是喻客歆。
“喻组!”
在他隔壁,一只脚都已经跨进门里的寸头男人慌不迭得一个箭步跨过来,蒲扇大的两只手稳稳托住了骤然失去力气就要往地上滑落的喻客歆。
他急得眼眶发红:“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了伤?怎么老爱藏着!你撑着点儿,我马上叫苏妹过来!”
男人才要起身,喻客歆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老薛,我没事,别去叫阿苏了,她太累了、咳!咳咳咳!”
话没有说完,喻客歆喉头一痒,一边咳一边又吐出几口血来。
他也不伸手去擦,就这么安静地等着自己吐完。
薛狄被他攥着手动不了,又顾念着翟凝苏确实忙了太久,挤在这三栋筒子楼里的所有人她都挨个儿治了一遍,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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