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诡域,这个诡异,很有些搞头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
危越的视线穿过这栋新房,落在了被猩红月华笼罩的黑暗天地中。
他在这个诡域内感受到了规则的力量。
不是九号部门记录在档的那种不完整的规则,这个诡域里的规则是完整的,虽然形成闭合的时间不久,很新,但它是完整的。
这个诡域已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特殊的小型异空间世界,在猎物进入笼中的瞬间,猎物的退路就已然被斩断。这里和现实世界接壤,却又和现实断开,接壤的那条路是单向的死路,它唯一的生门被规则掩藏,旁边必然蹲守着创造这个诡域的主人。
这就有点不妙了。
即便是危越,也会被规则左右,规则的力量已经不是诡力、灵力,以及他的力量能够界定的东西了。
规则的力量来源于世界。
在漫长的轮回中,危越学到的不仅有生存的能力,还有对世界的理解。
虽然他所经历的那些轮回世界都是死寂的,但世界的力量仍旧宏大,祂依旧能够在世界的运转过程中产生与之相适应的变化,他们这些玩家在世界之力下显得格外微小,规则正是从世界之力中诞生。
是适应,是平衡,也是制约。
规则是公平的,限制了玩家,也限制了怪物。
但规则也有死板的一面,详情可以参考玩家和怪物们争相钻规则空子的那些年。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诡域的规则呢?
它也是公平且死板的吗?
亦或是,它仅仅限制了人这一方?
尚不可知,还需探索。
危越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保证自己在规则限制之下仍能随心所欲行动自如,他也可以强行拆毁这个诡域,但是他不能保证困在诡域里的活人的安全,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诡域崩毁,这里的规则会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穿鸭山的另一头还有一个村子,那里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类,若是因为他强拆诡域而死于规则自毁之下,这份因果必然是要他来背负的。
因果之力的威力,他已经在“无尽轮回”中领教过多次了,可不敢乱来。
危越从喜床上站起身来,抬脚跨过地上被鲜花埋葬的吕明鑫,他一步步走向关紧的房门,穿着鲜红秀禾裙的身影逐渐变得缥缈、虚幻。
啪嗒。
婚房里的灯熄灭了。
坐满宾客的院子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欢声笑语再度高涨,后厨的人端着一盘又一盘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桌,灶锅里的白肉被熬煮得酱红,守在锅边的女人抓起一把灰白的香料撒进去,顿时香气四溢,引得人们不停地吞咽口水。
“最后一道——红烧蹄髈!上菜了!”
一抹虚幻的红影从院子正门飘了出去。
那红影脚下踩着一双鲜红的绣鞋,脚不沾地,无形的风托举着他。
远处的灌木丛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趴在那里的孩子像蜥蜴一样四肢着地地快速爬走,眨眼间,那孩子已经没入了无底的黑暗中,再寻觅不到半点身影。
……
农家乐里。
洛瑄诚和伍山青吐了一个多小时,硬是没有把身体里的黑水吐干净,隔几分钟就要吐一次,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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