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游了五分钟,他开始往上游了。
哗啦!
两只瘦弱的小手抓住只有一个西瓜大小的落水洞边缘,用力地将自己从冰冷的河水里拔了出来,上了岸,他又像小兽甩水一样甩干身上的水珠。
前方有两条蜿蜒的通道。
他选了最狭窄的一条。
又是一通爬,这条通道仅能容纳一个人蹲着走路,没有其他小型生物活动的痕迹,那条地下河里也没有活物。
溶洞里安静极了,只有小孩儿爬行的窸窣声响。
几分钟后,前方出现了红色的光亮,是血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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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蹲在了出口处,危越往前飘了四步,保持着最极限的社交距离。
从出口往下看,下方是一片宽阔平坦的天坑,天坑顶上开了一个形状近似于圆的口子,猩红的月光正是从那里洒下来的。
危越闻到了泥土、木头和尸体的气味。
这里是坟场。
天坑里是一圈圈像切开的洋葱一样排列整齐的坟包。
“啊,啊!”
男孩儿对危越叫了两声,倒退着,不是直接一跃而下,而是从出口处慢慢地爬了下去。
小心慎重的样子,像极了出门鬼混完回来的孩子。
男孩儿绕开或新或旧的墓碑坟包,走向了最里面那一个坟包,也是最特殊的那个。
它没有墓碑,石头做的,木板做的,都没有,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簪子插在坟上,簪子上的木花都已经看不清了。
危越跟在男孩儿身后,面向他的和背对他的墓碑都落入了他的视野里,上面最开头的两个字无一例外,都是“吕氏”。
有男有女,但女性的墓碑是最多的,占了七成以上。
“啊!”
男孩儿蹲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坟包面前,乖巧地冲着它很小声地叫了一下,像是在说“我回来了”。
危越停在坟包面前,略想了想,撤去了身上这层鲜红的喜服伪装,露出了【冠花元郎】的模样。
他踩在了地上,粉嫩的花瓣从他脚下溢出,宛如荡开的涟漪。
男孩儿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看他脚下的花瓣,又看看这个头戴桃粉凤冠的“人”。
好半天,他试探性地,往粉衣男人身边凑了凑。
雌雄莫辨的郎君静静地垂眸看着他,水润的唇瓣微微向上扬起,似是默许,又像是纵容。
男孩儿受到了鼓励,急切地往前扑了两步,十分大胆地抱住了粉衣郎君的小腿,灰扑扑的小脸在他粉色的衣摆上蹭了蹭,那衣摆仍旧纤尘不染。
粉衣郎君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任由小孩儿像是第一次认识天与地一般挨着他蹭了又蹭,目光上移,落在了面前这个特别且时间久远的坟包上。
它至少已经存在三十年了。
这样款式的木簪,只有女性会用,那花是玉兰花,其花语是……纯洁真挚的爱。
“那是你的母亲吗?”
危越轻声问男孩儿,唇瓣却未有开合,清泉似的声音径直传入了男孩儿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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