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女王已经死了,他的同化停滞了,这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只有同化的源头消失了,如蛆附骨般的同化才会画上休止符。
可是……可是……
危越怔怔地抬起头,不自觉突破伪装展露出来的绚丽眼眸穿透这栋小楼,穿透这个诡域, 直视着天穹之上那轮血色的圆月。
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这轮圆月的力量是陌生的,但是,祂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处处都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于地母之神神骸上诞生的邪神;
于邪神污染中诞生的诡异;
于诡力浸染中诞生的污染物;
被诡力侵蚀异化的生命……
好像啊。
怎么会这么像呢?
“……你怎么了?”
熟悉的气息和声音在靠近。
危越眨了眨眼,绚丽如末日极光的眼眸缓慢地蒙上一层漆黑的伪装,他很慢很慢地寻声看过去,方才占据了他大半思绪的人满脸担忧地站在他身边,似是在顾及着什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他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无甚大用的伪装彻底覆盖他那双极光般炫目的眼眸,陷入某种混乱思绪的粉衣郎君抬起手,以容许对方拒绝的速度抚上男人的脸庞。
男人没有拒绝。 w?a?n?g?址?F?a?b?u?页?ⅰ???????ē?n??????????????????м
他稍稍俯身,让他不必将手抬得太高,那双晕染了墨绿光晕的眼睛满是忧心地望着他。
有许多温情的话语融化在了这双眼睛里,危越望着它,沸腾般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热的。
这个人还好好的。
这个世界也还好好的,虽然没有那么的好。
但是,即便那万分的不可能是真的,也没有关系。
他是玩家,玩家最擅长的,就是和女王对着干。
假如那未诞生的恶神当真是女王的余孽,那也没有关系,不过是神罢了,他又不是没有杀过。
不曾拥有弑神妄想的玩家不是好玩家。
感受着掌心温热的触感,危越由衷叹慰一声,他张了张嘴,空灵缥缈的声音从失了舌头的口中流出。
他的声音有些远,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出来的。
他说:“幸好……你不会成为它们,你们都不会成为它们。”
娄君怀,地母之神,世界,众生。
他们都不会成为它们。
他不会让他们成为它们的。
女王已经死了,无论那恶神是不是祂的余孽,万千轮回世界的惨剧都不会,也绝不能复刻在他的世界中。
他会杀了祂,不惜一切代价。
娄君怀看着那张开的双唇,里面空无一物,纵使他知道这具身躯并非危越的本体,胸腔里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一颤,细细密密的酸疼沿着搏动的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轻轻闭了闭眼,极其克制地,用温热的脸颊在眼前之人冰冷的掌心里蹭了蹭。
他低声回应道:“是的,我不会,我们也不会。”
它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努力成长的新神近乎虔诚地望进面前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祂穿透漆黑的伪装,直视眼眸中心不停裂变的“核”,从中看到了万千纠缠的丝线。
那是青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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