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很像人,也是作为人类长大的,但实际上,他的内里并非人类。
不论是年幼的时候,还是长大以后,娄君怀都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只不过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他学会了伪装。
年幼时的娄君怀漠然而平静地站在一边,像一个观察者那样旁观者同龄人的嬉笑怒骂,他从不会主动参与进去,也没有办法理解他们为什么那样哭,又为什么那样笑。
他的父母和姐姐一度以为他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就像他突然就有的幽闭空间恐惧症那样。
长大以后,娄君怀仍然不会主动参与进同龄人的生活和邀请,他用别人所说的高岭之花伪装自己,依旧是那个漠然又平静的观察者。
直到他看见了危越。
一见钟情真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现。
他无师自通般明白了暗恋中的一切情绪,总算和学生时代的姐姐感同身受了一次。
可惜晚了点,他已经挨过理解不了、说错话的打了。
可以说,娄君怀缺失的那部分情感全都应在了危越身上,情浓之后,便是日渐汹涌的爱意。
地母之神不觉得娄君怀的想法有什么错,正如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错一样。
他就是想要这样的爱,他想要危越这样爱他。
而作为长辈和引导者,地母之神能够给这个孩子的,唯有祝福。
“愿你们心想事成,我的孩子。”
第111章 加利尔镇(1) 两米二的修女
堪萨维尔州, 加利尔镇。
十一点以前,这座小镇总会被湿漉漉的晨雾笼罩,可见度只能维持在五米到七米之间。人们从慌乱到习惯, 只需要不到一个星期。
否则又能怎么样呢?人总不能和天气较劲吧。先是血月,后是持续不断的晨雾……愿上帝保佑,今年的作物能有个大丰收,至少不要亏本。
他们还要靠钱生活。
当然, 接受了世事的无常,不代表他们每天早上起来, 睁眼就看到笼罩农场和小镇的湿漉晨雾,抬头就看见高悬天空和太阳肩并肩的血月时, 心里是不愤怒的。
该怎么办呢?
骂总统小丑,骂当局无能, 骂政治家该下台, 骂资本家去跳楼。
别管为什么骂他们,骂就对了。
这可是政治正确!
只能说这是这个国家的老传统艺能了。
威鲁克照常是全家起得最早的, 不到七点,他就穿上了整块羊皮做的大衣, 戴上厚实的自制手套, 打开门,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总是这么醒神。
好冷!
今年的冬天提前了整整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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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的草场还好……
威鲁克日常一遍在心里向上帝祈祷,他系上帽绳,熊一样强壮的身影没入湿漉漉的晨雾中,每吸一口气都像是在水里呼吸。
他庆幸自己没有和呼吸道相关的疾病。
隔壁的老汉克已经在半个月前被送进医院了,但愿他的养老金能支付得起医院天杀的费用单。
威鲁克绕过被接连不断的晨雾浸泡得松软的木栅栏,沿着有着泥泞的道路往自己的玻璃温室走去。
去年是种的蔬菜,今年改种花了。
没有办法, 谁让花的价钱比蔬菜高呢。
花比蔬菜难打理,威鲁克每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温室里看看花长得还好不好,需不需再加点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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