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得的。
如今的安国公长孙,当年被饶山长训斥的学子,现在就是东陇道水军总兵,仔细算起来,那位还要算是这位的属下。
虽说宁南郡公乞骸骨数次,但陛下不允,因此安南郡公只得继续任职,但手中大半权力已经放给属下,其中就有安国公长孙。陛下不允其告老,主要还是希望他能够在明面上压一压。不出意外过几年,宁南郡公再乞骸骨时陛下就该答应了。
怪不得他探查不到这位的底细,宁南郡公明面上还没有告老还乡,虽无战事,但轻易离开下辖之地到底不妥。
曾开畅说道:“老夫就是个空架子,放在那里给人看罢了,虽说清赤县到我府上只有四五日路程,但老夫来此是有些不妥当,因此老夫一直没有表明身份,还请邬大人见谅。”
如今军务他已经不太插手了,但军权还在他手中,不少中高层军官还是他的老部下,他越是不管事,陛下和太子对他越是放心,太子能安心培养自己的心腹,若是那些人不成,还能有他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如今大燕朝边境安稳,岭南道各族也还算安定,他应当是没多少机会重新出山。
再过些年,他就能彻底告老了。
原本他和夫人只是想要来此游玩几日,没想到会建宅定居。
但不论怎么说,他想要久居清赤县,到底是钻了空子,不太合适。
因此他也没有显露自己的身份,想着不必平白惹了乱子。
如今他也只是告知邬大人一声。
“京城的官,还管不到清赤县的事,那来招揽夏哥儿的人若是行事有礼也就罢了,若是有所逾越之处,邬大人只管秉公办事!”
邬宝全恭敬地将官印和私印递回:“郡公来此,本官没能好生招待,乃是本官的疏忽。”
孙依白温温柔柔地说:“你我在厨仙食肆见了那么多次,也算是熟人了,不要说这些客套话,老头子同你说这些,不过是让你安心,京城的官也不能无缘无故来这儿耍威风,夏哥儿明显只是想要开食肆,并没有给某人当厨子的意思。我们这些食客自然要听厨子的。”
“对对!咱们这些食客确实得听厨子的,今日夏哥儿不快,老夫都没吃饱!”说起这个曾开畅还有些愤愤。
邬宝全试探着说:“本官已经派人去打听到底是谁要招揽夏哥儿了,不如两位稍等,一起听听?”
曾开畅和孙依白自然也派人去打听了。
不过,邬宝全到底是清赤县的县令,说不准打听得会更详细些。
两人思及此便没有离开,而是点头应好。
没过多久邬四郎就过来了。
邬四郎身子虽然不好,但也不是每日闲着养身子,在邬家是人人都得做事,他向来是帮着邬宝全的夫郎管着一些府里的杂事,打探各类消息等等。
邬宝全特地让邬四郎去打听这件事,邬四郎便知道兄长对此事很在意,让手下人仔细打听一番后,就赶紧前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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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日只有乐晋府晁家人来过谷家,晁家如今是为唐家大公子唐承益办事。”邬四郎进屋行礼后就立刻说道。
“唐敏叡的儿子?我记得那小子少年老成,做事还算谦逊有章法啊。”孙依白略有些困惑道。
曾开畅冷哼一声:“那是对着我们的时候谦逊。”
孙依白哑然无言。
邬宝全摆摆手说:“四弟你继续说。”
“这次晁家来了两日,一人是晁家长房的长公子晁良盛,一人是长房三公子晁良哲,晁良哲便是前些日来此游玩的官学学子,兄长或许还认得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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