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只海獭的肚皮上,这只海獭正在帮他梳理毛发,他侧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全身雪白,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长毛了?
一溜烟从海獭身上翻起来,他想观察自己,却被那只海獭又强势地抱了回去,他被按在了海獭的肚皮上。
沉冷威严的声音从雄性海獭口中传来:“亲爱的艾尔图,不要动,你的毛发现在滋生了很多细菌,我需要帮你梳理梳理,你得晒太阳,我的孩子。”
李聿被吓得一激灵,朝着眼前这个会说话的海獭望去:“你在跟我说话?”
索森塔眼神沉冷地看着他:“这是我们族群的语言,你难道听不懂吗?”
李聿:“……”
索森塔拥抱着他在浅海的水面上缓缓浮动:“春季是个危险的季节,这个季节里所有的雄性海獭都会为了配偶而展开厮杀,你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李聿懵了一会儿,这才发出声音和他交流:“我是一只海獭?”
索森塔浮在海面上,让他往别处看:“那这里除了我们海獭族群,还有其它动物吗?”
李聿:“……”
他朝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海獭都漂浮在海面上,有抱着崽崽的,也有没有抱的,还有打架的,刺耳的声音穿透春天的海雾传来。
李聿感觉自己瞳孔骤缩:“好多……”
那种被海獭污染物包围的恐惧又从心底升腾而来,他忍不住身子发抖。
他在索森塔身上不断深呼吸,只觉得像做梦一样,不久前他还在废土艰难求生,各种变异的动植物入侵家园,他为了救一个被海獭污染物包围的小女孩,举着炸药包直接跳进了污染物当中。
随着激烈的爆炸传来,他的身子也被炸地四分五裂,他死在了那场保卫家园的大战中,却没想到一睁眼会变成一只白色的海獭。
在他的那个世界,变异的海獭攻击力极强,它们眼睛猩红,四肢的指甲比钢铁还坚硬,身上的毛发上沾满恶臭恶心的液体,就那样穿透了人类建筑的高墙,入侵了基地。
他就是在炸死一群爪子能撕破铜墙铁壁的海獭后穿过来的。
这是什么报应?
李聿缓了缓心情平复一下心底的恐惧和慌乱,再次尝试从这个雄性海獭的怀抱中起身,但索森塔的前肢格外有力量,不肯让他起来。
“看到那些盯着你的海獭了吗?那都是处于繁殖饥渴的家伙,只要你一离开我,他们肯定疯狂抢夺你,你会受伤,严重的话你还会死。”
李聿听到这里被吓了一跳:“为什么啊?我不是男的吗?”
为此他还特意伸爪子去找找自己的雄性特征。
摸了半天没摸到,但他的声音不像是雌性,比雌性的要浑厚,但他还是有点慌。
所幸的是他在索森塔怀里挣扎了半天,感知到了自己作为雄性的器官。
他舒了一口气:“是公的,吓死我了。”
在他的认知里,好像只有雌性海獭才会被雄性海獭疯狂抢夺配偶权,而雄性海獭之间是打得你死我活的状态。
索森塔沉默片刻后给了他答案:“因为你是omega。”
李聿对这些词十分陌生,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是omega?”
索森塔:“……”
他记得这个刚步入成年的omega是接受过性别教育的,每一个海獭母亲(包括雄性omega,也被称为母亲)在孩子有了性意识之后,最先教的就是性别问题。
怎么这只海獭连自己的性别都认不清?
这不能怪李聿认不清他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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