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燃黑着脸,“不行,它扫它的,你扫你的。它扫完了你跟着再扫一遍,别想着偷懒。”
眼瞧着段祁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俞妧没再敢有任何异议,赶紧应道:“好的,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哥哥,你说的话我都会照做的。”
一番沟通下来,段祁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本来还以为回到自己家里终于可以清净会了,甩开这个只知道给自己添麻烦的“妹妹”。但没曾想还真是阴魂不散,去哪都甩不掉,从这个家跟到另一个家。
空气中又陷入了短暂的缄默,俞妧在保证完后便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也不说话,就这样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在这种持续了两分钟的高强度注视下,段祁燃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还有什么事吗?”
俞妧眼神理亏,动作心虚地伸手指了指段祁燃的脸颊,“冰箱里有冰袋,我帮你敷一下吧好吗?”
他觉得麻烦,表情也变得不耐,但随即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查看自己伤势的时候,却发现左脸颊处那若隐若现的掌印在细看之下还是挺明显的。明天他还得回趟学校,也不知道在此期间能不能消下去。要是不能...岂不是他被人打了一巴掌这事要流传遍整个学校?
尽管万般不情愿,但让罪魁祸首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过错还是有必要的。
想到这,段祁燃倒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嗯,去拿吧。”
得到允许后的俞妧立马就从沙发上下来,但因为湿着头发实在有点难受,所以她先去把头发吹干而后才直奔向冰箱,紧接着从冷冻层里拿出了一个冰袋,缓慢走到了段祁燃身旁。
她坐在段祁燃身侧,袖子的布料紧挨着,巴掌大的冰袋被握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将其贴合上脸颊。
尽管俞妧的动作已经极尽温柔,但那冰硬的触感在贴上肌肤的那一刻,还是产生了强烈的不适。那在某一处被无限放大的冷意,还是让段祁燃皱了皱眉。
捕抓到不适的信号,俞妧把冰袋稍稍移开半寸,立即关切问道:“很疼吗?”
她在说话的时候,身体又微微往前倾了倾,别到耳后的碎发垂落到了胸前,发梢尾端有意无意地挠过他的手背。她的发质很软,触碰到手背上痒痒的,那种微妙的感觉甚至直透过皮下蔓延到心尖。
她的脸在段祁燃眼前放大,距离近到他可以数清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光的笼罩下,倒映出一片阴影。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眸里散发着淡淡的担忧,明亮的双瞳像雨后落在窗前的琉璃,目光直勾勾地盯望着他,眼角擦干的泪依旧给眼睛蒙上了一层惑人的湿意。
心跳被那该死的冰袋冷停了半拍。
连着声音也带着他并未察觉的低哑:“不疼。”
“抱歉,我会轻轻的。”
她的嗓音轻柔柔地飘进段祁燃的耳朵,莫名有一种能令他舒心的错觉,也让他想起了院子里的那棵桃树,在夏日里结满了果,桃汁是沁人的清甜。
绕着冰袋的四周还在不停萦绕着雪藏的冷雾,但此刻的周遭却在不断升温。
他不再坐的散漫,反而因为俞妧动作的不断靠近身体变得僵硬。他尽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大抵是俞妧太过专注也太过在意他伤势的变化,她越靠越近,气息也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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