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窈也没拒绝,她走到那个男知青所坐的三排位置,看到跟他同排坐的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的知青,男的还好,没什么表情,女的却一直在冲她翻白眼,显然是不满意那个帮她拎行李的戴眼镜男知青自作主张。
肖窈冲他们俩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从那名长相还算清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年纪的男知青手里拿过她的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大盒桃酥、一盒圆饼夹糖心饼干、一包金丝猴奶糖,三个卤鸡蛋,放在三人面前道:“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吃不完,冒昧打扰你们实在过意不去,这些都给你们吃,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还在跟车厢其他人吵架的妇女两个孩子见状,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趁肖窈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拉开了她包裹的拉链,往里偷偷摸了摸,没摸到任何吃得东西,怎么这会儿她像变戏法似的,变出这么多东西出来了。
那一男一女两个知青,男的一张脸瘦得颧骨都快凸出来了,看起来高高瘦瘦,女的长得斯文秀气,脸蛋瘦小,头发枯黄,两人看起来都营养不良似的。
他俩本来还对眼镜男突然闹这一出心生不满,毕竟三个人的坐位要再挤坐一个人,他们还要再坐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乌市,多一个人就少一份活动的空间。
这会儿忽然看到肖窈给得吃食,两人倒嘴要说眼镜男的话都吞回了嘴里,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实在是在这个年代,被强制下乡的绝大部分青少年,在家里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要么是家里不受待见喜欢的孩子,为了完成国家强制分配每个家庭里的下乡指标,被父母安排着去边远地区下乡。
要么就是家里兄弟姐妹们众多,家中父母实在养不了那么多孩子,不得不让孩子们下乡支边,自己刨食去。
要么就是因为其他原因,不得不下乡的。
这两名知青恰巧是前两种,一个不受父母待见喜欢,一个家里兄弟姐妹多,不得不支边下乡,两人上车的时候,家里只给了一点钱票和干粮,在坐了一天火车以后,为数不多的干粮都被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又舍不得花钱买火车上的盒饭,这会儿看到这么多好吃的送到自己手里,两人茫然无措,到嘴拒绝肖窈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肖窈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很自来熟地坐在最靠过道上的一点位置上,只要不让她坐在那群闹腾的夫妻和他们的孩子对面,就算位置再狭窄,坐得再难受,她也能忍。
眼镜男看她入座以后,非常体贴的让她坐在里面去,他坐外面,时不时站起身来,避开过道上来来去去的人群,精神看起来十足。
肖窈看到他的举动,对他好感倍升,笑着询问他:“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是去乌市支边的吗?”
“我叫方星文,我不在乌市支边,我要去塔城一个兵团农场支边,到了乌市,我还得转火车到塔城,再从塔城坐车到农场。”
眼镜男点点头,又跟肖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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