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大家伙都有些沉默。
女兵姐姐唇瓣翕动,“俺走了……”
很多战友是过来送行的,但也有不怎么熟悉的女兵是过来看热闹的。
毕竟,她可是女兵营成立以来第一个被革除兵籍,驱逐出女营的。
女兵姐姐几乎狼狈而逃,哪怕旁人什么话都没说,但她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好似有无数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瞧着她,嘲笑她懦弱没用,嘲笑她好好前途不要,自甘下贱被亲人磋磨。
女兵妹妹看到那些看戏的目光,不由得心头冒出怒火。
她泼辣地道,“瞧什么瞧,要是没有俺阿姐,你们户籍能那么早迁出去?”
有女兵嬉笑着道,“哪怕没有你阿姐,兴许有别人的阿姐啊。最近女营发生了什么破事儿,大家伙都知道。偏偏你家的父母按捺不住,你阿姐也是脑子空了。要俺说,你阿姐早早离开女营也好,她不稀罕,有的是人想要削尖脑袋钻进来。要不是她怀疑主公,至于有这事儿?”
占着茅坑不拉屎,她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这件事要是仔细追究,分明是女兵阿姐对主公不忠诚、不信任,这样的人搁在女营做啥?
女兵阿妹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得了吧,以前姜校尉不也常说,想要自救的人还有救,逆来顺受的肯定无药可救。你阿姐身手在女兵里头也算数一数二,要是你家人打她,你猜猜她会不会还手?你啊,你也多长点心,有空在这拌嘴,还不如多去敲打你家爹娘。免得你下次休沐回去,你阿姐尸体都凉了。”
身手再好,不反抗一样会被打死。
这话有些毒辣,但也不是没道理,女兵妹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这件事情只是热闹了两天,女兵们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大事吸引了注意力。
之前几场战役中立功的女兵,她们第一批拿到了自己的独立户籍,户主写得是她们!
虽然所有女兵都能拿到独立的户籍,但时间有早有晚,第一批的女兵都是立过功的。
无形之中,这增添了女兵渴望建功的念头。
这一政策也让不少女兵家属不满,惹来他们的反对。
户主便是当家作主的人,要是这些赔钱货一个一个跑走,他们以后还怎么拿捏人?
只是在姜芃姬强势镇压下,反抗声音很快就消弭于无形。
奉邑郡可是少有的避难之地,要是惹了县丞厌恶,被人赶了出去,那一家子还有活路?
纵然不愿意,但这一项政策还是顺利执行,只是可怜了管理户籍的部门。
女兵人数不算多,但也不少,几千人从原户籍中独立出来,可不仅仅是迁个户口那么简单,其中还有涉及到财产和继承问题,诸人忙得昏天暗地,这还是大夏天呢,直接去了半条命。
姜芃姬照顾女营的同时也没有忘了男营,一项项福利政策颁布下去,大大减少他们打仗时的后顾之忧,如此一来,这些男兵也顾不上眼馋女营,一个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哪怕顶着盛夏烈日训练,他们也是中气十足,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军营之中咆哮的口号。
女营事件之后,姜芃姬意识到大部分兵卒的思想已经固定,潜移默化的效率太慢,短时间内很难奏效,既然这样,还不如选择简单暴力的洗脑手段,不管是晨练还是晚训,人人都要大喊军营条例,将它们当做训练时候的口号,男营女营皆是如此。
一日两日不算什么,她就不信日复一日下来,这些人还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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