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
“老人、妇女和幼儿的脖颈处有扼痕,但是却不是窒息性死亡。这类人比较好制服,我们猜测,凶手意在折磨受害人享受杀人过程,所以用手掐住他们的颈部,在他们接近窒息时才一刀毙命。而青壮年男性不好控制,所以凶手没有与他们过度纠缠。”小朱解释道。
余寂时沉默片刻,抬眸瞧了眼程迩。
男人早就收敛了眼底的慵懒随意,看着手中的资料认真地沉思。
“随机杀人,享受过程么?”程迩拖着声调,状似漫不经心,可嗓音里却透着几分冷意。
他说罢,余光瞥见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余寂时,随即说道:“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
余寂时忽然被点了一下,其他人的目光都顺着程迩的话落在他身上,他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压下心底的紧张感,开口问道:“我想知道,报案人或是周围邻居是否有听到什么求救信号。有四口之家被杀害,一名凶手只能是逐个杀害,那么在家人被掐住喉咙时他们有人呼救吗?”
程迩眉梢微微向上挑,他明白余寂时是想确认犯罪嫌疑人是否只是一个人,没想到一个毫无经验的实习警察考虑得还挺周到。
“有呼救,有人喊救命了,只是夜深了邻居也没有在意,或者可以说他们并不敢管。”小朱说着,眉头便蹙起来,“山区那边的村落都保留着一定的传统思想,他们信鬼神,甚至有人觉得人是被恶鬼索命。”
“现场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而且根据死者喉咙处的切口的深度等可以判断出大概率是同一人所为,因此单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看过完整资料的程迩直接解释道。
小朱听了点头:“综合多方面细节,我们基本排除了团伙作案的可能。”
“我们先走一趟白瓷村吧。”程迩说罢,扫了眼神色各异的队员们,几乎没有犹豫,“钟哥、许哥还有小余。”
柏绎见程迩已经站起身,也紧跟着站起来,嗓音透着几分失落:“程队,我和温老呢?”
“保持联系,随时待命。”程迩说道。
柏绎只好耸了耸肩,见队内的老法医温箴言并没有什么反应,正抱着自己的巨型保温杯喝茶,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余寂时没想到刚入队就能跟着出外勤,心里还是有些激动,但是表现出来得确实异常的冷静。
从峤州市刑侦大队借了一辆车,钟怀林很自然地坐在驾驶位,程迩坐在副驾驶。
余寂时和队内的另一个同事坐在一起。
刚刚听钟怀林喊他,余寂时知道他叫许琅。
男人身材高大,面皮微黑,眉锋似剑,一双眸子亮如寒星,透着阴冷和肃杀的气息。他脸色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上去很凶,之前其他人闲聊时他始终是紧抿薄唇一言不发,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见许琅斜眸看了自己一眼,余寂时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抓了下衣袖,小心翼翼地朝他露出一个礼貌的淡笑。
钟怀林透过后视镜看到这副场景,唇角一弯,眸中含笑,说道:“许琅你别这么严肃,成天摆个臭脸,都把人家小余给吓到了。”
许琅微愣,转头看向余寂时,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眸光尽量放得温和了几分:“抱歉,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没有严肃。”
“许琅是特警出身,他在身边可有安全感了,你别怕,混熟了就知道他其实不比我们正经多少。”钟怀林调侃道。
许琅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却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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