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说道:“其实你说得对。”
忘不却,逃不掉,如果一直缩在阴霾之中、阴影之下,那他永远也不能释怀。
将眼底的疲惫和失落掩去,许琅神色恢复平静,垂眸瞥见余寂时神色的动容,坦然后莫名感到扭捏,于是他清了下嗓子,直接将回归主题,“昨天下午从前台路过看到那一幕,母亲情绪不稳定,弟弟失踪,那个人的状态和反应,都令我感到很奇怪。”
得到许琅的肯定,余寂时心中这种怪异的感觉愈发强烈,大抵是一种微妙的直觉,无法说清缘由,却又始终消不去。
低头有些累,许琅便绷直肩,护着侧颈活动了下,随口解释,“不清楚他与母亲、弟弟关系亲疏,但他当时的表情动作都显得极其有序,好似对弟弟失踪、母亲情绪崩溃的事不甚担忧。这种怪异的感觉,在得知他失踪后更甚。”
所以很奇怪。
余寂时目光清明,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最终串联成线,神色愈发确定:“是,而且在弟弟失踪后,哪怕再工作狂,也不该顾不上情绪不稳定的母亲,除非他与母亲本就感情不深。可他偏偏选择出现在警局,接走母亲,当时虽然说了安慰的话语,可神态显得过于冷漠。”
一个人哪怕再冷静再淡漠,面对至亲,怎会是如此平静井然的模样?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直觉在彼此的陈述下显得愈发真切。
穿堂风再度徘徊在长廊,裹挟着料峭的凉意,划过额头碎发,指尖凉意蔓延,令余寂时微微回过神来。
他望了望不远处敞开的,透着光亮的缝隙,抬眸看向许琅,轻声问道:“回屋里吗?”
许琅点头。
两人前后脚回到办公室,动作放得很轻。
余寂时一眼就看到,半撑着脸懒洋洋坐在座椅上,慢吞吞操控鼠标的程迩。
程迩薄薄的眼皮垂着,狭长的眼尾向上勾挑,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片刻,唇角弧度似笑非笑,看不出半分情绪。
共事五年,许琅一眼看出,程迩此刻心情并不算愉悦,和他双眸相撞的一瞬间,对方便莫名挑了挑眉梢。
电脑已经自动锁屏,余寂时轻晃鼠标,等待唤醒屏幕的过程中,便感受到一阵清冽幽淡的气息袭来,略一偏头,发现男人的侧脸正距鼻尖咫尺之遥。
程迩目光轻转,唇角笑意带着几分慵懒的调性,语气莫名有些古怪:“聊完了?半个小时能聊的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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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有意无意瞥了许琅一眼。
许琅:“……”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余寂时略显慌乱地移开目光,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错了意,一抹红晕却已经悄然爬上耳尖,他有些欲盖弥彰地解释:“聊不了什么的……程队你刚刚被我吵醒了吗?”
程迩轻笑一声,双臂交叠置于颈后,轻轻向后靠,低声说:“不是吵醒,是我一直没睡着,你们一前一后出去的时间点,以及单独聊了半个小时,我都清楚的。”
说罢,还朝着余寂时歪了歪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余寂时轻咳一声,低垂目光漫无目的地扫了眼纠结在一起的手指,无意间轻抬视线,看到程迩电脑屏幕上的内容,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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