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这种状态,越是好攻克。
余寂时仔细阅读了汪翠珍的个人资料,眼前这位48岁的中年妇女,青年丧夫,后又再嫁,从她浮肿的脸上,依稀能识清她年轻时的美丽容颜与风华,或透过她的女儿冯云慧的长相,也能窥得一二。
丈夫是个电器公司的工人,而汪翠珍在大卖场成衣店的工作还算顺遂,平日里悠闲自得,还能挣上钱补贴家用。
又加上女儿每月都会汇款,汪翠珍的日子可谓是富足美好,不过据说最近在为高考的儿子四处求学,大抵学费成了一比巨大的负担。
根据他们的了解,呈安市本地一些补课机构收费很高,有些一对一教学的价格能够达到八百甚至是一千一小时,这并不是汪翠珍能够轻易支付得起的。
但自家“宝贝儿子”高考重要,汪翠珍大概率是不会因为钱知难而退的。
余寂时从桌面上拿起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那张伪造的医院诊断证明,目光平静入无澜的湖面,神色缀着一丝冰冷:“汪翠珍,你上次跟我们说,冯云慧失踪一个月与你失联,你才会猜测她是死于井中。”
顿了顿,他语气不变,“可如今,我们从冯云慧的辅导员李振手上拿到这张医院诊断证明,是你亲自递交到他手中,并且我们已经核实这张医院诊断证明是假的,你怎么解释?”
汪翠珍的眉毛是纹的,棕色的两条直眉,看上去十分僵硬,眉心皱成川字,眉毛也歪歪扭扭,在两人的凝视下,颇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两下腰部,将整个审讯椅都摇晃得嘎吱作响。
沉默了一会儿,她见两人还依旧冷眼凝视着自己,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甚至是不耐,质问道:“什么医院诊断证明?我早就说过,我不知道什么医院诊断证明!你说那个什么……李振?他说我亲手将诊断证明递到他手上,他有什么证据?你们警察不能平白冤枉好人吧!”
“证据?”程迩入鬓的长眉轻轻挑起,薄薄的眼皮垂着,狭长凤目半敛,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丝毫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是可以申请调取呈安大学的监控,你去没去过,到时候可是清清晰晰的。”
“嗯哼,那你们去找啊,我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汪翠珍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大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戒指,身体微微后仰,视线游离着向下,语气却是有恃无恐的万分确信。
她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因为调取监控本就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所消耗的大量时间,足以让她逍遥自在半天。
余寂时抬眸和程迩对视上,也微微蹙起眉,用眼神询问着他。
程迩眉目舒展,眼底却沉着细碎的冰霜,目光颇为凌厉,只是淡然瞥了汪翠珍一眼,唇角的笑意丝毫不削减,却带了几分冷意。
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证据,狠狠打她的脸,逼着她不得不说出真相。
程迩看向余寂时,幅度不大地轻微摇了摇头,紧接着低声说:“走。”
监控室里,成齐将这一幕幕都尽收眼底,皱起眉,忧心忡忡地与钟怀林对视一眼。
两人从审讯室出来,与从监控室出来的三人迎面碰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至少因为汪翠珍狡诈地拖延时间,案件还不太能往下推进下去。
这种事便需要一些人力和时间了,成齐主动请缨道:“我带几个值班的同事,轮番消耗她。过会儿我找秦队借几个人去呈安大学协调一下,看看能不能早日把监控调取出来。”
程迩但微颔首:“辛苦。”
成齐咧开嘴笑了,连忙摆了摆手,露出惶恐的神态:“不辛苦、不辛苦。你们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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