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程迩轻扯唇角,挑起一抹冷淡的讽刺弧度,“你如果现在还不肯说实话,那就等钱雪惠招供吧,到时候一切事情都会明了,你再不承认,也是事实。”
汪翠珍这人急功近利,根本沉不住心思,不可能让局面全部掌握在对方手里。毕竟不同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是有细微偏差的,总会更利于自己一些。
听到这话,汪翠珍沉默半晌,便开口说道:“也不是说我逼迫云慧去做这种事情,我们俩商量着来下,当时我把云慧交到钱雪惠手上,对方再三保证保护云慧的安全。”
“因为云慧只有周六日没有课,一周也就能接两次客,而他弟弟现在又上课急需用钱,所以她就跟我商量着,学校请个病假,长期在足疗馆,一边做技师,一边接客。谁知道居然……”
面对两人直直的凝视,汪翠珍眸光一动,稍稍缩了缩眼神,垂眸看着桌面,露出惋惜的神色。
余寂时漠然看着她满是瑕疵的表演,清亮的眼眸泛着黯淡的光,双臂环胸,心底满是嘲讽。
真的惋惜吗?就算真的惋惜,究竟是在惋惜品学兼优的女儿那般死去,还是在惋惜以后再没有人能给她赚钱?
程迩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眸光一寸寸暗淡下去,身体微微向前倾,手掌按在桌面上,语气冷淡:“你说冯云慧死在足疗馆,有什么证据吗?”
提到这件事,汪翠珍整个人都硬气起来,神色凄切,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三月一日早晨,我送儿子上学,回家路过足疗馆,想着去看看云慧有没有乖乖听话,正好撞见钱雪惠和那个嫖/客在处理云慧的尸体。”
去看看冯云慧有没有乖乖听话?
余寂时冷笑一声,抬眸和程迩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哂意,薄唇轻轻抿上,等待着程迩继续发问。
程迩并没有纠结这些细节,见汪翠珍神色紧绷,开口直接问道:“尸体在哪里?”
汪翠珍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这你得问钱雪惠了。”
程迩抿上唇沉吟半晌,开口确认:“医院诊断证明,是钱雪惠教你伪造的?”
“是,我起初其实没想让云慧长期留在那里接客,都是钱雪惠总是撺掇我。”汪翠珍连忙开口,尽量甩去自己的责任。
程迩和余寂时对视一眼,心蓦然一沉,皆没有说话。
后来,汪翠珍对她为什么大闹警局也作出了解释,在和钱雪惠谈崩之后,她便威胁她,如果不赔钱,她就去警局把这件事说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然而钱雪惠就料定汪翠珍不会有胆量把事情捅出去,汪翠珍确实也没这个胆量,所以抵达警局后没有直接把事情说出来,而是选择大闹一场引起警方注意。
结束了对汪翠珍的审讯后,程迩带着余寂时走到监控室,此时的大屏幕上,钱雪惠那间审讯室中,钟怀林和成齐正对钱雪惠进行审讯。
程迩拿起对讲机,开口说道:“汪翠珍指认,冯云慧死在足疗馆,钱雪惠和嫖/客对其尸体进行了处理,现在尽量问出嫖/客的信息以及抛尸地点。”
审讯室内,钟怀林抬起手指扶了扶耳机,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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