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呈安市,甚至整夜不眠不休。
程迩稍稍叹了口气,眸光微动,看着余寂时开口说道:“我们去看看。”
接待室内,中年妇女眼眶红肿,满脸倦容,指甲紧紧掐进掌心,肩膀一耸一耸的,与身旁人相互依靠着,不时颤颤巍巍地抬起手,用纸巾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
她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揉动她的肩膀安慰,深陷的眼窝红肿一圈,无声地落着泪。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绝于耳,站在他们身侧的民警也不禁神色悲伤,一边抬起宽厚的大掌抚顺她的背,一边哽着嗓子温声安慰:“陈女士,韩磊先生,节哀。”
余寂时看着两人憔悴得摇摇欲坠的模样也不好受,一抹凉意从皮肉渗入,深入骨髓,心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石,呼吸都有些沉重。
“您好,是韩子曦、韩子晴的父母吧?”他嗓音很轻,在哭声中缓慢响起,“能够理解您的心情,我们目前在极力侦破这起案件。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您,等您缓过来,可以回答吗?”
心早已凉得透彻,韩母鼻尖酸意蔓延,吸了吸鼻子,哽咽着打了个嗝,皮肤粗糙的手紧紧捂住嘴,一手拽着丈夫的手臂,沙哑着嗓子开口:“您、您问……我们没事的……”
余寂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底的压抑与悲哀,冷静开口:“我们得到消息,您女儿寒假过后一直没有返校,听两人的导员说,他曾经向您二位核实过,韩子曦和韩子晴是因为家中事故不能返校,对吗?”
“是、是……”韩母呼吸急促,趁着抽噎的间隙狠狠吸一口气,肩膀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再度从眼角滚落,滑进嘴里,化开苦涩的咸味。
缓了缓气息,她低声解释,“但、但事实上家里什么事儿也、也没有,子曦和子晴寒假在呈安市做兼职,大年初三一过…就、回去了。”
韩母话音一落,余寂时心脏猛然漏了一拍,抬眸,对上程迩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面原本毫无任何情绪,此时却稍有些疑惑。
余寂时积蓄在胸口的气被轻轻吁出,眉头微蹙,面容蒙上一层急切:“您为什么跟你女儿的辅导员说谎?”
大抵是“说谎”这个字眼太过直白,韩母一个没绷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嚎声穿透接待室的墙壁,回荡在走廊,久久不散。
韩母哭得说不出话来,在一旁的韩父衣衫褶皱、满脸忧虑,抬手用泛旧的衣袖胡乱擦擦干涩的眼底,一边抬手安慰着妻子,一边颤抖着用浓重的口音回应:“不是我们故意骗人哩,当时子曦发消息跟我们说,她们有个兼职赚大钱,但是忙顾不上上课,让我们帮忙撒个谎,老师问的话,就说家里有事回不去……”
闻言,余寂时和程迩面面相觑,皆是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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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震惊,余寂时咽了口唾沫,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紧接着走到他身边,扶着桌子半蹲下:“您能给我们看一眼消息吗?”
韩父一边点头,一边拍了拍口袋,颤颤巍巍拿出手机,解锁打开信息界面,点开对话框,他不敢再看那电子屏幕刺目的光和文字,撇过头将手机往前一递。
余寂时接过手机,翻看着手机界面。
【子曦】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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