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大敞,门前围着一群人。
高迎晨率先冲破重围,把密不透风的人群驱散开,院子里,竹竿搭起来的凉棚摇摇欲坠,院子里淘米的大碗被人一脚踹翻,淘米水撒了一地,洁白的大米粒随着水流往下水道里冲,一个红衬衫男人被一个壮汉拽着头发摁在地上,壮汉一张圆脸通红,目眦欲裂地大吼:“孙子你个狗娘养的,你就他妈是心虚......”
那壮汉光着膀子,一脸络腮胡,似乎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站着,驼着背,扯着红衬衫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人推到竹竿子上,男人重重摔在地上,伴随着“咔嚓”一声,竹竿子断裂,男人肩膀杵在断裂处,硬刺扎进血肉,他顿时哀嚎出声。
“啊——”
凉棚彻底失去一侧支点,顷刻间,向着断裂缺口一节节塌陷,凉棚的架子彻底崩塌,劈在壮汉身上,惊得身旁劝架的女人花容失色,尖叫着往屋里跑。
“孙双全,老子弄死你!”
那壮汉摇摇晃晃也栽倒在地,被塌陷掉落的竹棚子压住,还一股脑抓着身旁的酒瓶,就要往红衬衫男人那儿砸去,终于被闻声赶来的许琅用力攥住手腕制止住。
紧接着,那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蜷曲打滚的红衬衫男人也被钟怀林和余寂时扶起来,余寂时稍稍垂眸,就瞧见他衬衫上的血迹,半截竹竿硬刺扎进肩膀,触目惊心,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男人就又哀嚎了两声。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村民们三三两两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相互凑近悄声说着什么。
眼神有震惊,有鄙夷,更多的是矮子看戏,但见人打起来了,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没有一人上前劝架,始终是隔岸观火的态度。
最终,两人都被扶到了村委大院里。
村委会的干部见两人浑身是血,如此狼狈,一时间也愣住了,紧接着便跑出去卫生站找医生。
壮汉此时已经醉倒过去,一身肉瘫在椅子上,脖子向后仰,身上满是血淋淋的划痕,手也被碎玻璃划伤流了血。
红衬衫男人也不是很清醒,浑身依旧止不住地颤栗。
高迎晨扶着腰,汗水已经从脸颊滑落到衣领里,他抬起手臂擦拭下额头,抬眸看向站在旁边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见卫生站的医生被代步车捎着匆匆赶来,钟怀林连忙让开位置,让医生给两人看伤口。
包扎处理的过程,两个人哀嚎声不断,分明是很怕疼的两个人,打架时互相叫嚣霸气得紧,现在都蔫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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