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边。
余寂时在进度条上标记了两个点,紧接着皆是:“这辆黑车在11点10分就已经停靠在这里了,显然就是在等着孙润南来。11点22分,孙润南的车行驶到转弯处,在遭遇撞车撞山后,被这名身穿黑色衬衫犯罪嫌疑人用玻璃碎片刺入太阳穴。”
程迩沉默片刻,缓缓直起身,说道:“先把这段监控录像截下来发给柏绎。”
柏绎向后靠,身子一点点向下溜,几乎是瘫倒在椅子上,望了望窗外渐渐暗去的天,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撇着嘴可怜巴巴地说:“咱先吃晚饭吧,我要饿死了!”
余寂时下意识瞥了眼电脑桌面的时间,现在才五点多钟,而柏绎这副饿得要晕过去的模样,令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程迩一时无言,拿起纸杯去饮水机接了杯白开水。
钟怀林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把桌面上的锅巴饼干推到柏绎桌面上,说:“两点钟刚吃过午饭,先填填肚子吧。”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程迩,询问,“南山市禁毒的同志还没来吗?”
程迩默默思索了下距离,点头道:“估摸该到了,到时候孙润南的事就先移交给他们去查,我们还按照原思路继续调查手上的案子。”
孙润南是运毒团伙的成员,是南山市禁毒支队盯上的人物,在这个关头死亡,和他们特案组手上这个案子有直接联系的可能性还是相对较少的。
也是想到这一点,程迩转头看向柏绎,问道:“中午托你调查高迎晨,怎么样了?”
第96章
柏绎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这个事,忙埋头在凌乱的桌面上翻翻找找,最终取出一叠纸质资料,递给程迩。
余寂时侧过头,看向纸面上的文字,耳边传来柏绎的声音:“高迎晨,今年三十三岁,南陵省洪波市永彻县本地人,菜秧子村医院出生,大学就读于南山师范大学,毕业后回乡,在永彻县第七中学任职语文教师,五年前,转到了菜秧子小学任职。”
柏绎几乎是将资料上的文字脱口而出概括出来,捡了重点说道,“履历干净,社会关系简单,妻子是大学同学,至今未育,目前是家庭主妇。此外,死者孙润南是高迎晨的亲舅舅。”
程迩一目十行浏览了一遍高迎晨的资料信息,薄唇轻抿,眸光流转间,和余寂时四目相对,咫尺之遥,仿佛能够清晰窥见对方眼眸中滚动的墨色。
对于高迎晨,程迩不置一词,反倒是钟怀林忙里偷闲,手肘抵着座椅一侧,身体后倾躺在椅背上,随口说道:“这个高迎晨给我的感觉也是怪怪的,从头到尾的状态都很紧绷……按理来说,从事教师这种职业,高迎晨的交流能力不应该是这样的。”
“先存个疑。”程迩嗓音淡淡,将资料放在桌面上,指尖懒洋洋敲了敲桌面。
他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程迩离门最近,便转过身开门。
一开门,严承州的笑脸就映入眼帘,素日里严肃疲惫的老刑警此时满脸笑纹,眼睛弯成月牙状,粗糙的脸颊上印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揽着一个青年,一头乌黑整齐的短发,脸颊微微泛着红,脸上也洋溢着不浅的笑容,圆润明亮的眼瞳都闪烁着碎光。
和梁方叙对上视,程迩并没有惊讶,见他笑容一瞬间凝固且眉心蹙起,只是淡淡暼了他一眼,就很快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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