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寂时下意识疑惑:“招鬼年?”
作为土生土长的洪波人,覃析闻言便开口解释:“太岁年,不惑年,还有家中添子丧子,有人重病初愈,要么就是起过邪念,做过坏事。”
孙清元轻轻颔首,开口补充:“这位警官说得几乎没差,孙庄喜今年正正好四十,今年年初丧子,按理来说正是阴气最重、最招鬼的时候。”
“……”
他话音一落,覃析耸了耸肩,好似已经习以为常,程迩也是神色淡淡,好像这件事不足为奇。
余寂时和钟怀林则是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这简直是越说越邪乎!
钟怀林轻轻咳嗽两声,抬起手腕,坚硬的指骨蹭了蹭鼻尖,又瞧了眼那图案抽象的驱鬼符,转移话题:“孙主任还会看符?”
孙清元弯唇笑道:“我们这片人都认得的。”
覃析咧开嘴笑了笑,大掌摸了摸着头顶的短发,也紧接着说:“是嘞,我也会辨认一些简单样式的,就是不信这些,也多少会一点儿。”
菜秧子村属于永彻县这片,信鬼神之说的实在普遍,会认符倒是不稀奇,见余寂时朝自己看来,程迩幅度不大地轻轻点头。
不过余寂时对孙庄喜这对夫妻还是暂存了疑心,怕鬼是一回事,对警方这般抗拒,属实是离奇。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况且敲门的就不是鬼,警方办案例行访问,他们还来不及开口,孙庄喜夫妻就都一致地慌慌张张、拒绝交流,反而比坦坦荡荡更加惹人怀疑。
而特案组特殊关注的另一户,也就是孙展荣家,在更偏西的位置,几乎是整个村落的最西角。
从主路向西穿进小路,道路逐渐狭窄,上面遍布或深或浅的裂痕,暴雨过后,道路两旁的排水沟里水流缓缓流淌,水声泠泠。
菜秧子村内的排水系统做得一直很好,洪波市本就降水量大,山区多暴雨,即使菜秧子村道路通达、路面平整,也究竟属于山区,村内明渠暗渠四处可见,有效保障了村内的排水安全。
还没走到门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就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很高,身材纤瘦的年轻女人。
她身穿着一身亮黄色的卡通衬衫,胸前的卡通图案都已经褪色,纤细的两条手臂环抱住一个巨大的铁盆,里面水满将溢,晃荡间水洒出来,将她的衣裤都打湿。
她艰难地将铁盆倾斜,一盆雨水瞬间如急瀑倾洒而出,在本就湿润的柏油路上荡开,流到两侧的排水沟里。
女人明显注意到了正朝着自己家走来的人,一条手臂挎着空铁盆,一手叉着腰,看清孙清元的模样,下意识抬抬手臂打招呼。
女人长相很清秀,虽然皮肤黝黑,但脸颊十分干净,鬓发碎发也被梳理得极其整洁,长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露出真挚的笑意:“元叔好。”
孙清元也笑盈盈朝她摆了摆手,扭过头跟其他人介绍:“孙展荣家的大闺女孙盼儿,这可是全村出了名的拼命女娘。”
孙清元眼中难掩对她的欣赏,一边说着,就已经带着特案组一行人走到孙盼儿跟前。
孙盼儿的目光落在孙清元身后的陌生面孔上,笑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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