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庄喜往后退,程迩再度往前逼近,抬起手腕,手指指着天,随之淡淡开口:“你信天地信鬼神,那你敢对天发誓,这个案子和你毫无关系吗?”
孙庄喜被吓得踉跄两步,一下子跌在地上。
程迩鲜少这般咄咄逼人,眼见着孙庄喜狼狈倒地,余寂时有刹那间的不忍,小臂略抬,就要劝阻他。
就在这时,程迩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余寂时松了口气,眉目舒展,手指距离他的衣角也就一拳的距离,没有触碰到,就这样放下了手。
程迩蹙眉,拿起手机一看,见是覃析来的电话,转头和同事们对视一眼,点头致意,接着便滑动指尖点了接听。
电话里传来覃析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起来是刚睡醒:“程队,医院那边留下的同志来了消息,任海霞醒了。”
任海霞就是孙展荣的妻子,她受到刺激昏倒被送去医院后,隔了一下午加上一整夜才醒来。
这倒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去医院见孙展荣夫妇一面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孙兆亲指的“犯罪嫌疑人”。
程迩瞥了坐在地上的孙庄喜一眼,长舒一口气,嗓音透着几分倦意:“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医院一趟。”
说罢,程迩睇了许琅一眼,许琅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走到孙庄喜面前,蹲下身,搀扶着他两条手臂把他扶起来。
许琅长相太凶,孙庄喜余惊未了,更是被他的举动吓得双腿颤颤悠悠站不稳,嘴唇蠕动两下,就见钟怀林扶着自行车,将它靠墙停稳,而余寂时也将装满艾草的大箩筐放置在了地上。
许琅凶冷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机械性地道歉:“抱歉,吓到你了。”
说罢,他见同事们已经动身往车那边走,也顾不上和孙庄喜纠缠,见他双腿绷直站稳,便松开手,转身离去。
徒留孙庄喜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东方的早霞,望着警察离去的背影,呼吸加重,神色复杂。
匆匆赶到车上,刚绕上盘山路,严承州那边也来了电话。
程迩开车专注,余寂时帮程迩点了接通,并打开免提,严承州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对于的废话,慵懒声音略带疲惫,放大在狭小的车厢中:“孙兆和徐锐阳俩人果不其然一口咬定不认识对方,这也是没法的事儿,我们盯了一整晚了。”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轻轻叹口气,程迩开口说道:“辛苦了严哥,早点儿换班去补觉吧。”
“好嘞,你们有事随时找我。”严承州说完,忽然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是他身旁有人在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主动挂了电话。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车外也孤零零两三辆车行驶在盘山路上,但很快便被程迩飙车拉出一段距离,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安静到只能听见车飞速行驶的风声。
直到余寂时转过头看向程迩,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丝细碎的光芒,开口询问:“程队,你怎么看他?”
程迩嘴里含着一颗梅子,牙齿咬碎果肉,酸甜的汁水弥漫在口腔,他语音含糊,没过脑子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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