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穗丰这下终于是急了,满脸的焦急和迫切,额头上的薄汗聚成汗珠,随着他剧烈抬头动作从脸颊滚落。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余寂时动作一顿,抬眸和程迩四目相对,潋滟的眸光、明晃晃的笑意,就这样一齐落入他眼底。
心尖微微一动,他唇角不由自主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又和他一起坐回原处。
程迩坐下的动作不紧不慢,犀利的目光移回他脸上,端起双臂盘在胸前,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口解释。
彭穗丰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其实这事儿就没啥复杂的,说就说呗,反正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他一口气说:“就在前年七月份,我在西风道古玩市场摆摊,临近收摊时间,我被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瘦高个子男人找到了,他问我想不想发财……”
“我当然想!”
他语气忽然激动起来,声音高昂,一个个字在胸腔里震荡,眼神仿佛燃着火光,“我彭穗丰干这个快二十年,赚的钱勉强够用而已,就是因为我没钱,老婆才会跟别人跑,儿子也不愿意跟着我!相亲也被人看不起!我这辈子倒霉透了,只是没有好运气,缺少一个发财的机会而已!”
程迩并未作声,冷眼漠视他这番激情万丈的演说。
余寂时薄唇抿成一条线,凝视着他的脸,颤抖的赘肉、暴起的青筋,还有那抻长的脖颈,活像一只心高气傲的公鸡,昂首阔步,哪怕事实摆在面前,都不愿承认自己能力不足。
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彭穗丰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忽然有些泄气,但依旧满脸埋怨:“但我也跟那人说了,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可不做,我虽然想发财,但我更想有命花……”
“后面他就拿出一个布袋,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把那把骨笛和那把枪给我看。我当时也是吓一跳呀,骨笛那时候我没看出是什么东西做的,但枪我还是认识的!这是违法的呀!”
说着说着,想起刚刚那句“违反犯罪的事儿我可不做”,他不由得有些心虚,声音低了几分,“但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他跟我说,只要我帮他处理这两个物件,他就给我两千万。”
听到这儿,余寂时心脏骤然一紧,敲打键盘的手指停顿住,盯着彭穗丰几秒,抬眸看向程迩。
程迩凤眸虚眯,显然也有些意外。
这把骨笛和那把枪,居然出自同一个人?
五年前枪击案的受害人是碎尸案专案组的警察,无论是当年的调查枪击案的专案组还是特殊案件调查组,都没有将这两起案件联系到一起去。
竟然是彭穗丰的供述无意间透露出了联系!
彭穗丰耷拉着眼皮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神色中的异样。
“他说这人骨笛之前放在他家里镇宅辟邪,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必须转手出去。这脏东西不会害我,但我不能把这物件随便销毁,要妥善保存。我也了解过这些,这辟邪的物件要是人为损坏,脏东西无处容身,是会谋财害命的!
“于是这两年我一直把这人骨笛放在家里供着……可自打今年过年开始,我天天倒霉,找大师帮忙看,对方说我卧室里里有脏东西影响了我的财运!”
“这把骨笛当时就放在卧室里,我那几天一直睡不着觉,这东西既然不能销毁,我就想着也像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