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寂时视线挪移,最终落在她手背上,依稀可见冻疮痕迹与粗糙薄茧,她之前父母双全,是受尽宠爱的独生女,这些伤肯定是和张伯毅结婚后添上的。
他轻轻抿了下唇,刚准备开口安慰她,身旁断断续续敲打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你丈夫的秘密,是什么?”
他面容沉静如水,眼型狭长,略显凌厉,眼神冰冷。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沉缓,却隐隐加重,透出几分不耐,仿佛在催促她言归正传,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疏离感,显然是不愿多听半句闲言。
程迩似乎是照常唱起白脸,可余寂时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时,心脏也不免微微一颤,不过也很快垂眸敛去眼底一切情绪,抽出一张卫生纸递给她,温声安慰:“擦擦眼睛,不着急的,慢慢说。”
第154章
郭韵接过余寂时递来的纸巾,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干爽的纸巾刚一触到脸颊,便立即被泪水浸透。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身体再次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连带着椅子也发出轻微的震动。
半晌,她的双手紧紧按在桌面上,指节弯曲,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那冰冷的桌面上。
她的目光低垂,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他在那之前,杀过人,分尸……冰箱,冻…哦不煮,人煮熟扔掉了,腿骨,锅还没处理……”
话音未落,她的颤抖愈发剧烈,眼神逐渐空洞。似是不愿再回忆这场梦魇,她猛地抓住余寂时的手,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掌心,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余寂时脊背一僵,感觉到她的手指传来的冰凉温度,冷得透彻,仿佛一具阴森的白骨,寒意直透心底。
程迩听着她语无伦次、支离破碎的叙述,眉心微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随即轻轻落下,敲击声清脆又短促。
他沉吟须臾,主动替她梳理思绪,声音十分冷静:“你是说,你丈夫在那之前杀过人,将尸体分尸后储存在冰箱里,煮熟剁碎,扔掉了。当天包子铺正准备打烊,他想处理剩余的一条腿骨和烹煮尸体用的锅,却没想到会有顾客突然到访,更没想到那顾客正是负责碎尸案的警察。”
郭韵闻言,重重地点头,抽噎断断续续,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愈发艰难,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从脸颊滚落,吧嗒吧嗒砸在衣襟上。
余寂时心情沉重,任由她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手掌,掐出深深的、月牙型的红痕,甚至渗出血丝。
他心中痛楚难当,恨自己无力为她分担半分,想到那恶魔般的男人竟与她同床共枕十余年,他无法想象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恐惧与折磨。
余寂时沉默无言,目光低垂,落在她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上,脉络略显狰狞。
他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指尖微微颤动,像是一片羽毛般轻柔地安抚,无声地安慰着她。
程迩此时却显得异常冷静,漆黑的眼眸忽明忽暗,紧紧凝视着郭韵的脸,语气淡漠,却直击要害:“郭韵,你明知你丈夫杀人分尸,甚至枪杀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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