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满脸痛苦,用极其夸张、抑扬顿挫的语气开口:“你们两个脑电波交流啊,都不带着我!”
他这话一出,紧绷的气氛瞬间被打散,余寂时唇角一掀,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原本僵直的肩膀也松弛下来,嗓音温和地安慰:“我和程队出外勤和询问时都和两人直接接触过,对这些细节会更敏感一些。”
“这倒也是……”柏绎憋了口气鼓了鼓脸颊,闷闷地嘟囔着,紧接着眉毛一挑,瞪着程迩谴责道,“说到这个,程队你良心过得去吗!我一天到晚都坐办公室里,闷都要闷死了!”
“闷了吹吹风。”程迩懒洋洋轻嗤一声,说罢就走到窗前,将窗帘一掀,利落地推开窗户。
嵘山市深夜气温骤降。冷风呼啸,自窗隙间嘶嘶钻入,在室内无形地蔓延。
柏绎的后背正对着那扇未关严的窗,凉意如蛇般爬上脊梁,刺得他浑身一颤,摸了摸后脊刚要开口说什么,程迩已抬手将厚重的窗帘一扯,覆住了那风口。
窗帘被风吹得微微隆/起一个半圆,将凶猛灌入的风阻挡住,冷意消散不少,程迩突然说道:“有你在后方,我们出外勤都踏实不少。”
听到这话,柏绎默默将胸脯挺起来,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嘿嘿笑了两声,摆摆手说道:“那必须的呀,哎,别夸了别夸了。”
程迩无声笑笑,没再开口。
柏绎还是一如既往好哄,余寂时无奈地摇摇头,唇边的笑意许久都不曾削减,难得在紧张的工作中生出几分好心情。
这时,程迩扣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贴在木质桌面上,声音在传播中微微放大。
他拿起手机,垂眼扫了下电话号码,目光一凝,见余寂时和柏绎也沉下气紧紧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举起晃了晃:“南山市的电话,估计是杨博海的事儿,不用担心。”
这个名字实在陌生,令余寂时微微一愣,紧接着立刻回想起来。
杨博海就是向彭穗丰账户里汇款两千万的那个男人,如今犯罪嫌疑人被锁定在郭韵和张伯毅身上,他大概率在其中充当了一个中介的作用。
柏绎听到这里,也稍微松了口气,绷直前探的身体一下就瘫倒在椅背上,顺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开口吐槽:“这凶手倒是聪明,杨博海这笔汇款从境外来的,又是以进口货物为由分批次汇入,他办完事就逍遥海外,这条线实在是很难查。不过把他在南山市的空壳公司引出来,倒也不算白忙活……”
他话音落下,猛然想到什么,圆润的杏眸瞬间一亮,顾不上说话,直接将转椅挪回桌前,腰杆笔直,立刻操纵着鼠标开始干活。
余寂时看着他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的样子,很有分寸地没有出声询问,安安静静地走到他身后,垂眸看向他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看样子是在调查杨博海在国内的一些经历和社会关系网。
柏绎虽然碎碎念比较多,但该做正事真的丝毫不含糊,没有经过任何提醒,就反应过来这一点。
杨博海是这笔两千万巨款的中介人,当年案发人不在国内,和案件的牵扯大概率不算深,但汇款一定是经人授意。而如今将骨笛和枪支传递出去的人已经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如果能查到两人之间存在着联系,就最好了。
余寂时轻抬手腕,扶着柏绎身后的椅背,一边看着他忙碌,一边在脑海里重新整理案件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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