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迅速穿透靶心,留下一个完美的圆孔。
十环。
再一枪,又是十环。
枪声接连响起数次,计数器上的数字从未变过。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被高温灼烧发出的刺鼻气息,余寂时耳膜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下眼睑轻微跳动一下,心跳砰砰,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程迩却兴致缺缺,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枪口,顶端余温尚未散尽,他转身,目光直直撞上余寂时的视线。
四目相对,他迈步向前,渐渐逼近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余寂时的神经上,逼得他脊背僵直。
余寂时站在原地,垂下眼皮,目光躲闪,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掌纹间不知何时已渗出一丝薄汗,湿冷、黏腻。
程迩在距离他一米处站定,身形颀长,端起双臂,五指攥住枪口,抬腕,握把轻轻抵住余寂时的下颚,向上一抬。
对方掌心的余温透过冰冷的金属传来,带着一丝灼人的热度,令余寂时浑身颤/栗,下意识后退两步,鞋底在地面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昭示他心底的慌乱。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í?f?ǔ???ē?n?????????5?????ò???则?为????寨?佔?点
片刻后,他抬眸,目光重新与程迩相接。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似乎在无声地嘲弄着他。
同时,程迩唇角挑起,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拖着声调,语气散漫:“我的枪不可能会偏,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枪法绝对自信。”
“而你……”他倏地停顿住,眼眸一弯,笑容愈发粲然,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挑衅。
他依旧凝视着他,吐字格外清晰,“再练几年吧。”
余寂时喉结滚动,薄唇轻启,试图开口,却发现喉咙无比干涩,仿佛所有的言语都被碾碎,吞回腹中。
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锐的尖刀,精准、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脏,心口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疼痛化作寒意在血液中蔓延,渗入五脏六腑。
他几欲窒息。
程迩见他呆滞着一言不发,冷笑一声,下一刻手腕一收,右手攥住握把,将枪放回射击位的架子上。
随后他转身,目不斜视,直直朝出口走去,那背影孤高、冷漠,在室内冷白灯光下拉出一道长影。
余寂时眼眶发热,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管妈妈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和我们说清楚了……”
程迩没有停,一直迈步向前。
余寂时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却始终无法迈出一步,双腿仿佛被铁链牢牢桎梏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艰难地向前追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嗓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程队,对不起!”
程迩终于顿住脚步,却并未转身。
余寂时大脑思绪纷杂,犹如一团乱麻,各种复杂情绪纷涌而至,令他无从梳理,想说的话太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漫长沉默中,程迩笑了。
笑声带着一丝磁性,低低哑哑,仿佛能穿透耳膜,令人尾椎骨都一阵酥酥麻麻,一如从前注视他时的笑音,温柔得几乎能将人溺毙。
“对不起?”
他轻声呢喃,重复他的话语,声音也染着一丝笑意,“你对不起我什么啊?”
余寂时沉了沉呼吸,刚要开口解释,却听见他话音骤然一转。
“余寂时,我还要感谢你呢,感谢你让我明白——”
他微微侧头,下颌线条凌厉,侧脸轮廓冷峻,余光淡漠地扫过余寂时的脸,眸底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