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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最近哪哪都不太安宁,直到您几位喜欢下象棋,但这周都尽量少出门了,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话音落下,老大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干瘦的胸膛起伏,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他想起方才那抹刺目的刀光,又忍不住瞥向地面。

鲜红血迹尚未干涸,在昏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夜风裹挟着一缕血腥味钻入鼻腔,一丝寒意瞬间钻入四肢,顺着脊背攀爬,直窜天灵盖。

他猛地一哆嗦,忙不迭点头,嗓音沙哑:“好,好……”

余寂时与程迩目光相接,二人不约而同地向那位大队长微微颔首,随即转身往车上走。

甫一踏入市局,指挥中心内,刘俊杰抢救失败的消息便如先一步抵达,大屏幕上的数字骤然跳动,死亡人数又添一笔,余寂时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无力感顺着脊背攀爬而上,直冲颅顶,令他指尖发冷。

恍惚间,长街上的画面再度浮现,刺目的探照灯下,那滩暗红的血迹蜿蜒刺目,像一把钝刀,生生剜进眼底。

余寂时目光一滞,忍不住阖了阖眼,喉间似堵了团棉花,令他难以呼吸,胸腔一阵沉闷、窒息。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逝去,如同流沙,一粒一粒从指缝间漏尽,缓慢,无声,却永无休止。十年前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无论少年时的他,还是如今身着警服的他,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时,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程迩就站在他身旁,眉目舒展,神色平静,一双丹凤眼潋滟着细腻的春波,一圈又一圈,将他温柔地包裹。

见他稍稍回过神,程迩薄唇轻启,轻声吐字,嗓音低缓似叹息:“没事,一切都来得及……”

余寂时眼眶微热,喉结轻滚,终是摇了摇头,扯出一抹苦笑的弧度。

二人刚走出指挥中心,便见钟怀林与许琅从技术部大步而来。

冷白的廊灯下,钟怀林眉间沟壑愈发深邃,疲惫地轻吐出一口浊气,将一叠资料递给程迩:“这是行凶者的档案。”

顿了顿,他嘴角扯出个荒诞的弧度,摇头嗤笑,“说来好笑,这个周仁松原本也是要吞药自尽,但监控显示,当时胶囊刚被他含进嘴里,那个健身教练就把他的肩膀板住向前一按,他没咬住,把胶囊吐出来了,这才被活抓。”

生死一线,竟系于如此荒谬的瞬间,余寂时一时也沉默了。

余寂时的目光不自觉偏移,落在程迩指间那叠微微泛光的纸页上。

冷白灯光下,左上角那张电子证件照显得格外刺目,照片里的男人细长脸型,浓眉下嵌着一双圆润的眼睛,嘴唇极厚,抿出憨厚的弧度,连定格时唇角那抹上扬,都透着一股老实巴交的温吞劲儿。

与监控画面里那个双目赤红、面部肌肉扭曲的凶徒,简直判若两人。

程迩指尖轻翻,余寂时视线迅速扫过,一目十行,字字句句刻进眼底:

周仁松,男,41岁,京城市本地人,无业,离异。

八年前,大厂裁员潮席卷而来,他未能幸免,失业后沉迷游戏,浑噩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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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妻子携子离去,法院一纸判决,彻底斩断他与骨肉的最后牵连,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厂履历,成了他脱不下的长衫,求职屡屡碰壁,尊严被现实碾得粉碎。

最终,他变卖奋斗半生换来的学区房,搬回父母留下的城中村老屋,翻盖后余下两百来万积蓄,自此放纵沉沦,吃/喝/嫖/赌,挥霍无度。

如今钱财散尽,怨毒滋长。反社会的种子在心底扎根疯长,最终发生今日这场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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