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乔游说这件太过残酷的事情。
金发青年立刻注意到他的异样,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样兰野星从“宋问”那里拿到的东西时,他眸子里滑过道冷意,面上却仍旧没什么波澜,他只是亲了口怀里少年的脸颊,微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其实他已经猜到那盒针剂大抵和他有关,通过兰野星此时的神情,他也大致能推测出真相大概率挑战人性底线。
正因推测出这个秘密如此阴暗,他才绝不允许兰野星瞒他——他不允许这种东西占据兰野星大片情绪而他无法踏入。
兰野星的任何一种情绪,都应该向他敞开。
金发青年更加暧昧亲昵地吻着兰野星的颈侧,温柔又强势地诱哄道:“乖,把你最后一个秘密说出来,宝贝……”
兰野星被撩拨得浑身发软,却还是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他轻轻道:“无论你知晓什么,我都在的。”
乔游被兰野星面上专注的爱意和软意取悦得闷笑出声,他伸出另一只手,像对待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少年的额发,声音沙哑又动人:“好啊……”
乔游再次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盒针剂:“说吧,宝贝。”
兰野星咬了咬唇,还是把自己【溯源与解析】的精神力与那盒针剂的真相一五一十告知了对方。
说完后,他握着青年手指的手一紧,心疼又紧张地盯着对方。
出乎意料的是,乔游的神情几近没有任何起伏与波澜,就像他听到的是一件再普通平淡不过的小事。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那盒针剂,碧色的眼眸里有大片冰冷的阴翳滑过后便很快归于平静——他的瞳仁此时就像镜面一般的冰冷静水,他只是平静又淡漠地道了声:“我知道了。”
兰野星的心脏简直要酸软得冒泡,他主动亲了口青年的脸颊,声音又轻又软:“你难受的话告诉我好不好呀?我会陪着你的。”
乔游面上浮出完美无暇的微笑,他仍旧抱着自己膝上的少年,即使听到父母的事后内心冰冷平静得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他也抱紧他,强势至极地同他亲昵撒娇,他吻着少年的耳垂,喃喃道:“好啊……”
他的大手掌着少年的脸强迫对方转过头看他,接着去亲他的唇,坏心眼地用舌头去掠夺少年柔软温热的口腔,一句坏心眼至极的喟叹在两人的唇齿交缠中弥散:“真靠得住,小星……”
兰野星下意识“唔”了声,却彷佛是要过度补偿青年一般,即使被吻得浑身发软快要窒息,也仍旧乖巧地揽上青年的脖颈,把自己往对方的怀里送得更深。
乔游难得心脏一软,却更加冷酷地掠夺兰野星口中的氧气,即使对方的身体已经软得快要融化在他怀里,眼尾已经红得沁出眼泪,他也仍旧不放过对方,只是一味强势地掠夺他的口腔,彷佛要将对方彻底拆吃入腹……
毫不留情地按着对方的后脑向对方索要亲吻时,他晦暗的视线会扫过桌上的针剂:
他要独占兰野星所有的秘密,却仍旧没有向他告知自己更多病态之处:比如,他的超忆症。
一部分人群会因为突发性事件患上这种极为罕见的病症,他们会失去遗忘的能力,会被动记忆成长过程中的每一处细节。
所以,自三岁时起,他父母活着时的样子会如冰冷鲜活的幽灵一般无处不在地陪他长大,他想念他们又不想念他们。
而他们死时的样子以及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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