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身体里中的所有脏器顷刻间仿佛被一只手搅动起来,身体止不住地微搐了两下。
他隐忍地蜷起自己的指节,声音压得有些低,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要钱想疯了?”
平时这里也怕疼那里也怕疼,现在关自西要去爬一个神经病的床?
关自西脆弱的神经被这句话激恼,反应激烈地狠狠瞪向陈崇。
“对,我就是想要钱想疯了,我穷怕了,我窝囊怕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钱、朋友、光鲜亮丽的身份壳子,全都没有了!现在外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是个削尖脑袋想要往有钱人世界钻的人,他们表面上依旧笑脸吟吟的看着我,背地里瞧不起我、骂我,我受够了!”
关自西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传出去的,只知道现在岛上绝大多数人,他都没戏。他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关自西新结识到的人表面和他维持平和,背后揶揄地议论他。
这种隐于暗处的羞辱、耻辱让关自西觉得如芒在背,他也想要不去在意,装作无事地度过,可每个人的眼神就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而他马上还要去陪李升玉应酬,还要面对那些眼神。
关自西背后都被传成个随意爬床的贱货了,说他爬了赵峰的床,后来是卓一然再到李升玉。
他想撕了所有人的嘴,却没那个胆子。
他想挣扎、想向上爬,努力了很久很久,最后沦为徒劳。关自西凭什么不能不甘心?
“外面都在传我四处爬人床,我就真的去爬,又怎么样?和人上床可以塞住这种人的嘴巴,拿到好处,还会爽到,我真是巴不得。”
“我一直都这样,我当初是怎么因为觉得你有钱而送上我自己的,我就可以怎么送给别人,这一点也不难,我没疯。陈崇,我根本就没疯!”
关自西隐约觉得自己的唇在颤。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有那种绝望的感觉,但一次次的竭力攀登,再被一次次挑落,关自西在悬崖峭壁上不断滑落,即将要跌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
为什么高峰永远攀不上去,为什么他关自西永远在被耻笑?他不明白。
“你为了钱连命都不要。”
陈崇眼前有些发昏,脸色越发难看,手背上恍觉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潮潮的。
关自西没有说话,胸口剧烈起伏。
陈崇平息着胸口的气,躯体全然不受自己控制,他胸口反反复复被攥紧又松开,腿上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走抽干,他缓缓半跪下身,面色难看地试图去平复。
却发现这种情绪越来越汹涌,几乎要将他全然吞没,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激动,神经一根根断裂开,疼痛欲裂。
藏在这份几近爆发的情绪之下,陈崇的声音极轻:“你就要钱,你什么都不要。”
关自西自嘲一笑,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是,我就要钱。”
陈崇半跪在地上,身体在细微的抖动,他的异样太过明显,关自西反应过来后,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腾开空间,脑袋却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他匆匆蹲下来,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陈崇,脸顷刻间就白了大半。
“陈崇,陈崇!”
关自西焦急地扶住他,手忙脚乱的把陈崇往床上带,两人身体一着床,他眼前事物天旋地转了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死死钉在床上。
“嘣——”
关自西又觉身上一凉,系好的黑色衬衫被生生扯开,纽扣胡乱飞了出去,他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面前是脸色阴鸷难看的陈崇。
关自西心中一惊。
“你说你巴不得?”陈崇的声音冷到极致,他额上鼻尖泌出冷汗来,全然凭着意志死死压着关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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