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不帅的笔迹有了一点变化,但在细微处和整体风格上还是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写的。
秀气端正一笔一划的字体,都没有多少连体字。笔触看似圆润,又暗藏锋芒。
魏轲又继续说:“在郎沐死后大约一个月左右,郎岸被捕被判刑,郎云寿就跑到警察局说要拿回长子的所有遗产,说这是长子留给他的养老钱。”
魏轲看看商非凡的神色:“你一定不会想知道郎云寿在警察局是如何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让人同情的样子,他把罪责都推到了小儿子郎岸身上,当然他也没说郎岸故意杀人,而是强调这是亲兄弟争执,是家事,是一时激动。总之,郎云寿完美扮演了一次失去两个儿子的可怜老父亲形象。”
“那郎沐的遗产真的都交给他了?”商非凡面无表情地问。
魏轲摊手:“在郎沐没有其他直系亲人和配偶,又没有遗嘱的情况下,他的遗产自然会转到他的亲生父亲那里。而且郎沐的遗产还非常清晰,没有房产和珠宝等,只有现金,一共五百六十三万。”
“这对郎云寿可谓是巨款了。”商非凡冷笑。
“是啊。”魏轲搔了搔眉头:“听说郎云寿知道郎沐存了那么多钱后,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特别惊喜,就跟中了大奖一样。他那时可是在哭长子的死。就因为那个笑容,让当时办事的老张印象特别深刻。我去找他了解情况,他就跟我说,那个做父亲的绝对有问题。”
魏轲也很佩服郎沐,三十来岁就赚了这么多,还是正经工作。
商非凡:“他不怎么花钱,也不喜欢买奢侈品。另外就是第一套房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他当时卖了两百多万,后来加上存款,买了一套价值五百多万的新房子,后来又因为郎云寿一家纠缠,平价卖掉。再之后又在工作工作几年,那时吃住都是公司的,工资就都存了下来。如此,他手头上才有这么多钱。”
魏轲也不奇怪商非凡这么了解郎沐的经济来源,两人是情侣嘛。
可只要一想到商老大回来只能抱着爱人的骨灰,魏轲又被虐到了。
他还看到了那个骨灰盒,就在商老大的床头放着。
“郎沐还有一份遗嘱,在他公司里,可能还要麻烦你跑一趟。”商非凡说。
魏轲表示没问题,他现在正式接手了郎沐的遗嘱案,是这个案件的主负责人。不过报案地点是N城郎沐户籍所在地的警局,案子仍旧属于N城,魏轲算是临时借调。
报案人就是商非凡。
商非凡报案的理由就是他是郎沐的好友,郎沐曾经跟他说过遗嘱的事,结果他这次回国却发现郎沐的遗嘱没有被正确执行。
民不举官不究,但一旦有人报案,那当然要立案调查。
“郎云寿一家现在情况如何?他们已经把郎沐的遗产花光了吗?”商非凡问。
魏轲苦笑:“距离郎沐被杀,已经过去整整十年。郎云寿拿到郎沐的遗产后,就立刻和郎岸母亲离婚,拿着钱跑到了Y城。我刚查到他在Y城的地址,他在那边买了一套新房,又再婚娶了一个,不过还没孩子。”
商非凡没有露出任何意外表情,郎云寿那种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拿到一笔巨款,又怎么舍得给别人花,何况郎岸和郎岸母亲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包袱,不丢才怪。
“郎岸母亲会这么轻易放过郎云寿?”
魏轲摇头:“具体情况我还没有查到。不过当时应该闹得很厉害,郎岸母亲应该是不想离婚,但郎云寿坚持离,郎岸母亲要分郎沐的遗产,郎云寿不同意,两人撕逼得很难看。后来郎云寿是怎么摆脱郎岸母亲,又是怎么让她同意离婚的,我还没查到。”
商非凡:“九成是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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