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心贪婪,总想一步登天,到底误了卿卿性命。
而阮含珍虽是从犯,但对阮氏一族的处罚却等同梅氏。
先有廖淑妍谋害宫妃,后有阮含珍数次犯上作乱,霍乱宫闱,犯下累累重案,罪不容恕。
阮忠良治家不严,罪责从重,夺其光禄寺少卿官位,降为太仆寺监正,至东阳围场养马,此生不得归京。
从正五品降为正九品,已经算是皇帝宽宥。
念其多年忠心耿耿,才留其官身,但阮氏一族上下,一代之内不许科举。
彻底,断送了阮氏好不容易争抢出来的荣华。
圣旨宣读完的那一刻,阮忠良如丧考妣,而阮含栋却赤红着眼睛,大笑出声。
“你罔顾人情,自私凉薄,活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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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这一场大戏,从上旬一直唱到了下旬。
四月末便是皇帝的万寿节,因此两位罪人还被关押在诏狱,待万寿节之后再行刑。
而宫中也因这一场大戏,再度沉寂下来,与之相比的,是前朝激烈的争斗。
梅有义的败落空出了凌烟阁的席位,有心之人自然跃跃欲试。
这些前朝的纷纷扰扰,热闹喧哗,都越不过高耸入云的宫墙。
随着绯烟宫和长春宫宫人纷纷下慎刑司审问,宫中风声鹤唳,宫人们越发谨小慎微,不敢随意造次。
平静之中,夏日降临。
高大的宫墙阻挡了南来北往的风,阳光直射而下,宫巷中的澄浆砖烫得人脚底生疼。
暑夏来临之后,各宫都换下了厚重的门帘,换成了轻薄的纱帐。
这一日听雪宫刚换完窗,景华琰就回来了。
姜云冉忙取了帕子上前,踮脚给他擦脸。
“以后中午便别回来了,看陛下热得这一脸汗,仔细晒黑了可不俊了。”
景华琰闷笑道:“以前很英俊吗?”
姜云冉睨了他一眼,把帕子放到水盆里,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皮。
“还是挺俊的。”
这会儿还没到盛夏暑热时分,只要不在太阳底下行走,在宫殿略微坐一会儿,落了汗就不热了。
景华琰在雅室里坐了一会儿,不用姜云冉伺候他,自己把团扇扇得嗡嗡响。
姜云冉轻声细语:“陛下,那可是蜀绣绢扇,一名绣娘要做一月才能出品。”
她说着,把一个芭蕉叶蒲扇塞进景华琰的手中,笑眯眯取出团扇。
“总要爱惜绣娘的付出。”
景华琰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他用蒲扇扇了一会儿,颇为满意:“说实话,那团扇可没这个好使,凉快着呢。“
仔细看了看编织精巧的蒲扇,景华琰问:“这是你自己做的吧?”
这样朴实耐用的东西,一般都是姜云冉自己做的。
姜云冉颔首,抿了一口玫瑰饮子,说:“这是坊间百姓都会用的蒲扇,我改进了一下大小,做成了圆扇形状,这样拿在手里轻巧却又耐用。”
景华琰左右看看,爱不释手。
“这一个就给朕吧,朕带回去用。”
姜云冉睨了他一眼,跟着笑了起来:“又不是多值钱东西,我一天能做十个,回头都给陛下备上。”
景华琰颔首,目光却落在她小腹上。
“今日如何?”
孩子才两个多月,基本算是不存在,姜云冉拍了一下肚子,说:“好得很。”
“你别累着就好,这扇子,你回头做几个精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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