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鲤精神力恢复了些,立刻投身救援。
有她的加入,医务人员们的紧张气氛得以缓解,虞鲤净化寄生的速度比他们做手术的效率高得多,但精力有限,虞鲤兢兢业业按照医务人员提供给她的名单治疗。
这次王兽突袭,从大厦逃脱出来的人都受了伤,幸运的是没有战士牺牲,官方队伍竭力营救平民,受伤最重,有些民间队伍帮助官方救援,这两类队伍都能优先得到治疗。
至于灾难来临时,那些率先逃跑的野生哨兵——人之常情,无法指责,医师为他们注射镇定剂与抑制寄生孢子活性的药物,等有了充足的人手,便会为他们进行手术。
中午,西部战线的第二批支援赶到,前线记者也来到了电视塔。
虞鲤累得头重脚轻,回到海战部身边,看见不远处记者正在对伤员采访。
“……我要举报,我要举报,记者!”
一名伤员扯住记者的裤脚,他全身被福寿螺的卵寄生,毛孔里填满桑葚似的小颗粒,从外貌体型判断,他有四十岁出头,双腿呈现不自然的扭折。
他目眦欲裂地喊道,指向海战部的方向,“官方队伍殴打平民,把我双腿弄骨折,还想将我扔进怪物嘴里。
他们队伍有治疗系向导,却故意不给民众治疗,坐看我们等死,如果不是被他们打断了双腿,我早就从楼里跑出来了。”
“枉顾人命的垃圾,去死吧,怪物们!!”
他狠狠朝虞鲤的方向啐了一口。
卡尔、谢沙德,修伊迅速起身,红眸流露出杀气。
虞鲤拦下他们,面无表情地来到记者身边。
“这位小姐,我们正在直播,您最好做下澄清。”
她走到摄像头前,记者将话筒递过来,悄声提醒道。
虞鲤接过话筒,低眸向伤员询问道:“您说官方队伍殴打您,为什么对自己对官方队伍的言语污蔑只字不提。”
“您也知道我是治疗系向导,那为什么看见我的第一眼,你便开口骚扰,让我去‘陪陪你们’?”
“我记得,联邦对辱骂,贬低官方队伍的平民,是有行政处罚的?”
“我就是嘴上吹吹牛逼。”男人冷笑,“你们率先动手,害得我被寄生,赔我医药费和说法吗?!”
虞鲤耐心道:“我们会为您治疗,只是顺序靠后,因为你们没有帮忙营救平民,您的同伴逃生时甚至没有捎上你,最后是官方队伍将你救了出来。”
“根据规定,我们先救那些战士是应该的,您的队伍又在这次危机中贡献了什么呢?”
男人不依不饶:“官方的人为了救人受伤,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搜刮了平民多少油水不提,受点伤又怎么了??”
听到这里,西部战线的采访队伍有许多人都皱起眉头。
虞鲤气得笑起来,温温柔柔地说:“您说这话,可就是不尊重联邦所有的前线战士了,这个罪名,我记得要比污蔑单独的向导和哨兵,要高出许多吧?”
“如果您不是躺在这里,执法队的人现在就会将您带走,医疗兵也都是官方的战士,您既然说出这话,我想他们不会再治疗一名有间谍嫌疑的人。”
男人霎时意识到中了虞鲤的言语陷阱,支支吾吾地说:“是你这女人……诱导我说出来的!”
虞鲤说:“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欲盖弥彰的人是谁,您心里很清楚。”
摄影师和记者对她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道个歉吧,先生?”虞鲤兵不血刃,笑道。
男人脸色铁青,意识到他的命攥在这女人手里,不道歉,这件事就收不了场。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道歉。
“对他们也道歉。”
虞鲤看向站在记者后方的海战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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