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推开吹笛人,一溜烟地逃跑,抛下一句回头再说。
虞鲤回到队伍里,和沃因希、塞勒副队商量之后的行程。
“三天之后,黑教皇将会出席帝都一年一度的显圣节,届时将有上万信徒到场。”加百列低眸,沉声说出命轨给予的提示。
虞鲤回头看他一眼,对天使长礼貌地笑笑:“谢谢,我知道了。”
不像对沃因希的信赖、依恋,面对塞勒的安心,甚至没有面对恶魔时的鲜活情绪——
她只把他当做属下,亦或者更疏远的同事。
加百列静默地遥望着她的背影,苍冷的日光从玻璃洒落,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之下,双翼收在肩侧,与圣女陌生疏远。
塞勒分析:“三天时间,我们来不及赶到帝都。”
虞鲤提议:“吹笛人可以帮助我们……他的能力是召唤和传送,我们还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塞勒副队,我记得你是贵族家庭出身,显圣节当天,你方便将我们安排进教堂庆典吗?”
虞鲤整理思路,提出自己的设想:“庆典当天,我们用武力逼黑山羊显露真面目,让信徒知道,他们所信仰的黑教皇,其实是恶魔。
我会拿到控制巨人山脉的道具,号令巨人们,让祂们返回山脉,陷入沉睡。”
北境的荒芜并非因为天灾,而是人祸,大帝和黑山羊出于自己的欲望发动战争,将平民的命视如草芥,甚至将他们当做祭品和孕育恶魔的温床。
这样不公的国家早该迎来一场变革了。
上层贵族醉生梦死,顿顿山珍海味,而底层孤儿们的愿望只是天天都能有饼干渣吃。
国库早已被战争和大帝奢靡的衣食住行掏空,当民众意识到,他们本不该承受这么多苦难时,愤怒会汇聚成一团燃烧的火焰,推翻腐朽而又摇摇欲坠的王朝。
纵然北境会因此陷入一场动乱,但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
塞勒垂眸思考:“我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虞向导,只是回家族后,我处理一些私事,请见谅。”
虞鲤一怔,视线突然瞥到了他左手中指佩戴的戒指。
……对了,塞勒副队订过婚。
虞鲤眨眨眼,意会地说:“离家那么多年,是该回去看看重要的人了。”
“我与她素未谋面,”塞勒失笑,清清白白地提了一下军服配套的白手套,“家族的安排罢了。”
……
这天傍晚,阿尔法小队全员通过了吹笛人召唤的黑洞,离开凛冬城,来到了帝都郊外,塞勒家族度假的庄园。
塞勒为他们周全地安排了房间,众人早早休息,为后天的行动养精蓄锐。
塞勒在骑士家庭中长大,秉承着未婚前守贞的理念,忽视一众同僚炙热的目光,他合理地为虞鲤安排了单人间。
“那么,今晚请早些休息,虞向导。”
北地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塞勒深夜来到她的房间,与虞鲤商讨了一下后天的细节。
虞鲤穿着棉裙睡衣,而银发骑士穿着军服内衬和长裤,身姿挺拔清正,两人之间毫没有异性深夜相处的暧昧氛围。
“好梦,塞勒副队。”虞鲤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
塞勒微笑告别,起身,仿佛看到了什么,骑士在虞鲤身前单膝跪地,青年折起的袖口下露出修瘦的腕骨,布着有力的青筋。
他查看起少女冻伤的脚腕,虞鲤战栗,瞥到他暖光下的侧脸。
塞勒带着粗茧的手掌圈住她纤细的骨骼,感受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女仆送来的衣物托盘,找出一双保暖的袜子,俯身,让她的脚踩着自己的大腿,为她穿戴。
袜子是棉质的,长及脚踝上方,塞勒修长的手指伸入她的裙底,克制地用指尖勾着棉袜边缘,替她拉至合适的位置,抚平上面的皱褶,细致地整理起来。
他尽量没有碰到她的肌肤,但虞鲤鲜明地感受到男性的温度侵入裙摆,酥麻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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