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晕眩。
虞鲤宛若泡在温泉里,热气渗入肌理,温暖的雨丝沿着下巴淌落,在锁骨凹陷处积蓄成小小的湖泊,黑色羽毛的成鸟一一啄吻她欲落的水珠。
懒散,愉悦,飘飘然的感受混作一团,就在这时,耳边炸开光脑的铃声。
——是以撒。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吹笛人察觉到她的僵硬,冷笑一声,手指恶意地捏了捏她的脸:“接啊。”
“小鱼?”
通话里传来男性沉哑慵懒的嗓音。
虞鲤努力稳住呼吸,听着以撒的话。
“小鱼……我好想你,知道你最近很累,我不打扰你。”
“北地的事快结束了,回程前,我们讨论一下作战计划吧?”以撒那边夹杂水声,似乎正在沐浴,“你那边有人?”
虞鲤连忙应道:“没、没有!”
以撒笑了声,呼吸浊重:“那就行。”
虞鲤的脸涨红。
以撒哪里是这么负责的个性,这种时候讨论,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吧!
第二天醒来,虞鲤脸颊烫得冒烟,几乎不敢细想。
……以撒昨晚,对他们的讨论成果似乎很满意。
那是因为,在以撒和她进行交流时,她身边确实有另一位男人陪伴。虞鲤只能发出含糊的哄声应付以撒,同时手指深深埋进堕天使不安分的羽毛里,很艰难才将自己这边的异样瞒了过去。
当然,虞鲤说那些话时,聪明地没带主语。
所以,她也间接安抚了咬着她的耳垂,用模糊低哑的气音威胁她的小乌鸦。
……成长过后的吹笛人没那么好哄,以撒挂断通话后,恶魔又让她尝到了深渊系变化无常的本性。
早上醒来时,吹笛人帮虞鲤把被单洗干净了,人却不见踪影。
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时,她忽然摸到一个陌生的冰凉物件,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银戒。
虞鲤拿着把玩了一下,恶魔虽然阴沉,躁郁,易起杀念,但就交易和合作来说,他是个慷慨的恶魔。
虞鲤意识到,昨晚也许就是他们在北地见的最后一面了。
依吹笛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光明正大地跟她回阿尔法,可能私下里会来见虞鲤,毕竟,虞鲤的永久标记还没给他。
好吧,有缘再见。
虞鲤打了个哈欠,起床,忙碌起今天的工作。
出门的时候,虞鲤独自下楼时,遇见了枭队长,他披着优雅的黑西装外套,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稍长的灰发束在脑后。
哪怕是见她一个人,枭的表情仍没有变化,轻轻颔首之后,两人错身而过。
虞鲤最后还是没有叫住他。
明天就要返程,下午,虞鲤和塞勒去觐见了加百列。
作为教皇和新任大帝,北地唯一的统治者,加百列穿着教宗长袍,男人皮肤白皙,金发璀璨微卷,双翼拢在身后,庄重沉肃。
……虞鲤是为了加百列来的北地,但她没怎么和他单独交流过,甚至虞鲤更熟悉两只恶魔。
天使长从主座走下,看了她许久,眼睫微垂,拢下一片禁欲的阴影。
“圣女,”他低缓道,“我有一件礼物要赠予你。”
在虞鲤困惑的神情中,加百列的侍从上前,交给她了一件盖着红布的水晶球道具。
“谢谢,它的作用是?”
“水晶球内部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只有你我二人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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