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黑色的眼白泛出血丝,浑身战栗,胸膛沁出汗水,重重起伏。
他像是被主人扇了一巴掌的疯猫,既愤怒耻辱又兴奋,喉间挤出粗重的喘息,尾音变为沙哑低低的呜咽。
“你为了他教训我,小鱼?”
红发哨兵的双肩发抖,杀意如同苏醒的火山激烈爆发,不仅对枭,他炙热凶狠地望着虞鲤,像是要抱她压在这里,剥开她的衣物,就地把她吃了一样。
“你适可而止,别发疯了!”
他手掌握着她肩膀的力道加重,虞鲤额角冒汗,几乎感觉到骨骼不堪重负,他双目血红,弥漫着浓重嗜血的意味,视线侵犯着她衣物下的身体,狂暴不安地和她对抗。
虞鲤闭了下眼,抬起右手,又扇向他的脸庞。
清脆刺耳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以撒红发凌乱,脸庞稍稍侧了过去。
世界像被神明按下了静止键。
如果说之前的场面,众人喜闻乐见,现在冲突升级,所有人都默契地无视,快步地远离他们。
剩下安保人员们警惕而又小心地关注着,随时准备拨打保卫科的通讯。
虞鲤肩膀被以撒攥得酸痛,大脑发热,这一巴掌让她也冷静下来了。
她深吸口气,抬眸,认真地说:“我压力很大,以后会越来越忙,愿意跟谁相处是我的自由,撒娇可以,看见我疲惫的时候,你也懂事些,做得到吗?”
“这不是商量,如果你以后还想和我在一起,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虞鲤顿了顿,到底是担忧和不忍心的情绪占了上风,但她也不想一直承受以撒的妒火。
“过两天我会去找你,我希望你仔细想一想,冷静下来。”
以撒从耳后到脖颈的皮肤浮现出一道道青筋,他竖瞳拉直,肌肉鼓胀,鼻息间发出野兽急促的重喘,针尖状的瞳仁牢牢捕获少女,身周环绕着低气压。
虞鲤不再关注他,枭陪着她走上到达一层许久的电梯。
电梯门合拢,以撒那张阴郁的神情从眼前消失,虞鲤松了口气。
“和以撒队长在一起,很辛苦吧,小鲤。”
枭一只手臂护在她腰后,另一只手贴心地为她按下一百二十层的按钮,温柔询问道。
虞鲤闻见他身上好闻的香水气息,像是竹林间落下的一阵骤雨,朦胧轻淡,她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之前还好,”虞鲤叹气,“但最近,他越来越喜欢缠着我了,对其他哨兵的敌意也很强,这就是猫科的领地意识吧。”
虞鲤对以撒的感情很复杂,到了现在,她肯定是说得上喜欢对方的。
但这份感情和以撒对自己的执念完全不成正比,至少,虞鲤不会为了男人赴死,但以撒是做得到的——任何哨兵都会出自本能和忠诚保护向导,但以撒是那种,只要虞鲤给点甜头,哪怕她要去焚烧旧世界,他都会大笑着陪她一起的疯子。
他巴不得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本就是疯狂混沌的男人,以前稳定他的锚点是白塔,现在是虞鲤;以撒痴缠着、却也陪伴着虞鲤一路走来,既想摧毁她,却又高度认可她,如果虞鲤哪天背叛人类,那一定是这个世界无可救药。
当然,虞鲤只是举个例子。
虞鲤一直觉得以撒以后只会有两种结局,一是死在战场上,二是死在她的身上。
枭微微失笑,分析:“以撒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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