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明明是答应留给我的时间,”吹笛人平静地说,“你选择了他,没来见我。”
虞鲤埋在他纤长的脖颈里,嗓音甜丝丝的,“对不起啦,小乌鸦。”
他呼吸顿了顿,低声:“……没人有胆量这么玩弄恶魔,你要付出代价。”
吹笛人脱下黑色的手套,苍白修长的指骨搭在她的脖颈,微微摩挲,带来一阵冰冷暧昧的战栗。
“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虞鲤亲了一口他耳羽上的标记。
“要把我当成血奴吗,戴上项圈,还是囚禁?”
虞鲤吐出一连串他曾经说出的威胁,笑意揶揄,听着她的挑逗,吹笛人耳羽蜷缩,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颊浮现出几分生机的血色。
高攻低防了鸦。
他皱起眉,放落黑色的小翅膀,手掌握着她的脖颈。
“我将我的真名告知你。”恶魔道,“以后只要你呼唤我的名,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能感应到你的所在地。”
“这是让我们生死都绑定在一起的诅咒……你将再也无法躲避我的追猎,明白了么?”
吹笛人血眸里浮现出威胁,阴沉地打量着虞鲤。
虞鲤第一次见主动把狗绳递过来,嘴还那么硬的小狗。
以后她遇到危险,吹笛人岂不是就要随叫随到了?
她被挟着抬起下巴,声音很轻:“你叫什么呢,吹笛人?”
吹笛人喉结滚动,说出他的真名时,恶魔的嗓音浮出半分滞涩,仿佛开启了尘封的回忆。
“德米安,德米安费伦斯,我的名字。”
他道。
虞鲤评价:“听起来真有钱。”
吹笛人溢出嘲笑,指尖转了圈竖笛,敲了敲这颗木鱼脑袋:“严肃,这是曾让半个联邦视为威胁,陷入梦魇的姓氏。”
虞鲤笑起来:“好吧,我认错,我接受你的诅咒,”
虞鲤解开男人的衬衫,观察他的伤口,一夜过去,恶魔的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余下一道淡粉色的肉疤。
他们抱了一会儿,虞鲤嘱咐吹笛人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今天万里无云,有人鱼的护航,他们连个小规模的污染区都没见到,人鱼们将自己的领地清理得干净无比。
按照现在的航行速度,他们明天晚上就能抵达海岛。
虞鲤午睡过后,下午醒来,小腹已经不痛了。
虞鲤来到甲板,手撑着护栏,观看落日的余晖,暮色四合,耀光粼粼破碎在海面上,她的侧脸温暖明媚,长发被风吹拂,心旷神怡。
虞鲤又看到了不远处跟随的庞大阴影。
她扫了一圈四周,见没有人,吹奏海螺,那巨蟒般的兽影快速接近了她,分裂成了两条。
水面泛起淡淡的涟漪,两名人鱼探出半张脸,双眸妖异空灵,长发如同流动的水绸般披散,虞鲤看见他们藏在深蓝海水之下的鱼尾,一鎏金,一亮银。
不是涅瑞斯啊。
虞鲤向他们举起手里的海螺,再指了指他们的鱼尾,摆摆手。
两条人鱼似乎对她很好奇,静谧地打量着她,虞鲤一接近,他们鱼尾甩动,分头潜入水里,水面冒出咕噜噜的气泡。
像是灵活逃跑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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