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孩子关在铁笼里,令他们自相残杀。
只有一个幸运儿能踏着“家人”的血活下来。
那个恶魔就是囚徒。
囚徒被判死刑的理由,虞鲤也知道。他十八岁时,屠杀了那条边境线所有地下赌场的有关人员,老板、打手,乃至观众,制造了数百条人命的惨案。
中间发生了什么,虞鲤不清楚,但大概能猜想到他做出了怎么样的抉择,又想怎么耗完自己的后半生。
虞鲤托着脸看他:“一直被人当武器驱使也很累的,不如到我这里好好休息,你觉得呢?”
囚徒半阖眼睫,片刻后,面罩下嗓音嘶哑:“……给我伏特加。”
虞鲤眼睛亮了起来,觉得有戏!
“保证伏特加管够,你再偶尔给我抱一抱。”
他低笑一声,紧绷的战术带微微震颤起来,像头冬眠的熊,尾音黏糊倦怠,“这具身体,你爱怎么用都行。”
……
距离联赛开幕只剩七天。
今早起来,虞鲤有点低血糖,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点开终端。
季随云发来了行程通知,沃因希他们今天便坐上飞艇出发,在开幕式前便能赶到中央白塔。
听到这个消息,虞鲤心脏忍不住雀跃起来。
肌肤黏着一层滑腻腻的汗水,很不舒服,虞鲤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卡着点推门出发。
……最近似乎是压力太大了,缺少休息。
刚走出古堡,虞鲤迎面撞上一道雪白的身影,她身形晃了晃,被陌生的青年扶稳。
一缕银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垂下,如同月光。
“你似乎受到了恶魔的诅咒……不止一头。”
身穿神袍,秀雅的青年眸光闪了闪,担忧地蹙起眉:“或许,你需要一些帮助吗?”
第239章
石膏塔,医务室。
洁白的大理石地面可以清晰地倒映出人脸,窗纱滤过的日晕梦幻洁净,虞鲤跟着名叫珀西的白发青年来到他的医疗室。他微笑着示意虞鲤坐下。
“只是一次检查,请不用紧张。”
他的嗓音温吞,银睫根根分明,像是主持礼拜的牧师一般,拥有着宽宏温柔的气质。
虞鲤坐在他对面,从早上醒来开始,那种头晕恶心的感觉,在面前的青年轻柔地将手掌覆上她手背的那一刻,便奇异地缓消了。
珀西盯着她的双眸,轻声问:“除了不适感,您精力不足的症状出现多久了。”
“请放松,我不会将您的隐私传播出去,有什么顾虑和疑惑,都可以对我坦诚讲明。”
话语带着耐心的引导意味。
虞鲤手抚着沁出细汗的额头,头疼地回想了一会儿,似乎从来到中央塔的第一天,她就开始出现精神上的焦虑,也逐渐变得体虚。
原来她以为是想见到神官的愿望落空的缘故,如果是被恶魔诅咒了,那就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大概有一星期了。”虞鲤干涩的唇蠕动一下。
“好的,”他轻轻地提问,“我可以冒昧提问一句么?”
“请问。”
珀西神情隐有担忧:“您是否有和恶魔进行过深入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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