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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洛从小就有些虚无主义,不是随波逐流,或是像个疯子一样追逐酣畅淋漓的大战后死去。在实验室里就见惯了同伴接连被“废弃”焚烧,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客观的概念。

少年时,他出自求生本能咬了一口虞鲤,用她的血获得了新生。他生命的意义是被虞鲤重新赋予的。

虞鲤的陪伴让他的自毁倾向减轻,可成为指挥官后,无意义感和抑郁不断积累,他又从不对虞鲤倾诉,每一次他从战场归来,虞鲤都会感觉都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那段时间,虞鲤只能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最初只是拥抱和亲吻……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在床上的事。

十八岁那晚,虞鲤有些害羞,但迦洛是她的暗卫,照顾了她十几年的哥哥,她的半身。她说不出拒绝,也无法否认自己喜欢他具有掌控欲的触碰,他们的汗水被彼此的气味浸染,就像是他们互相将对方变成了自己的东西。

迦洛将她囚禁在阁楼,其实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被虞鲤束缚了。

虞鲤主动的引诱之下,迦洛近乎是失控和粗暴地闯过了底线。

汗与水交融间,她颤抖着摘去他的眼罩。多年之后,虞鲤再次看到了他当年被异种啃噬的眼睛,残缺、破碎,盛满渴欲,让人心神战栗。

结束后,虞鲤将那晚上得到的眼罩保存起来,这是她征服神官的战利品。

虞鲤的成年礼之后,迦洛三个多月没来看她。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

“我强迫了你么?”

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腰,低声问。

原来是在愧疚啊。

恢复记忆后的虞鲤平静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觉得?是因为你是睡了上司的女儿,还是用领带绑住了我的双手,最后用言灵增强了我的敏锐度?”

每说出一个字,迦洛的吐息便微微加重。

虞鲤就是在挑逗他的理智,狡猾地勾起唇角,故意打着哈欠说,“是我先把你推倒的,反正我不在意,我们以后该怎样还是怎么样好了。”

“你是我唯一的……”

迦洛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冷涩。成年之后,他变得比少年时更加寡言,连亲密时刻都只会喘和动腰。

“我是你唯一的什么,”虞鲤兴致勃勃地侧身问,“亲人、爱人,最重要的人?”

这是他们之间最漫长的一次静默。

虞鲤不记得最后迦洛回答了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直接逃避问题,用言灵让她睡着了!

其实虞鲤逼迦洛确定他们的关系,也是想给他一个锚点。

小时候她觉得迦洛是她的所有物,一切都要听她的。可是长大之后,虞鲤发现,她不了解迦洛了。

虞鲤不知道迦洛和元帅的计划,也不知道迦洛在走向自毁的道路,迦洛从不向她透露有关自己的事。她觉得迦洛离她那么近,却又好像很远。虞鲤在他怀里沉睡时,总是做起双亲和姬竞择离开她的噩梦。

那时她总会紧紧抓住迦洛的手臂,她希望自己能真正留住一个人。

虞鲤十八岁的一整年,他们只见过寥寥数面。虞鲤迎来十九岁,神官为她庆生,那一天,虞鲤做出妥协。

“我不逼你做出选择了。”烛光中,虞鲤按住他的手背,而后整个人坐进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肩,声音很轻,

青年的呼吸一滞。

“迦洛,我从小对你就只有两个愿望,”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虞鲤想要掩饰,眼眶却忽然酸涩,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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