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桃乐丝仔细着打量虞鲤,刚才她没注意,看见这一头熟悉的粉发,她才意识到这是父亲来宴会之前嘱咐自己必须要敬重对待的人物,她的表情变了变,张口:
“我问灰鸦,跟你……您,”她面色难看地改用敬称,“无关。”
虞鲤不急不缓,“您也看到,灰鸦受伤了,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回头再解决呢?”
“他就是懒得理我,什么事都不如白羽哥优秀,只会寄生在白羽身上。”
少女狠狠骂道:“油嘴滑舌的废……”
虞鲤握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些,桃乐丝吃痛,望着虞鲤不再温柔的神情,月色流动下,像是无情的神女。
桃乐丝盯着她的脸,心脏惶恐地撞击着胸腔。
“回头再说。”虞鲤保持着耐心,再次劝阻道,“好吗?”
桃乐丝并非觉醒者,虞鲤无意释放的威压让她如同猛兽盯上的林间鹿,牙关磕碰,说不出一句话。
虞鲤缓缓松开力道,桃乐丝抽回手,再次愤愤地瞪了灰鸦一眼,转身离开。
虞鲤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你们都和桃乐丝小姐认识?”
“以前我们和她的家族都请了同一位家庭教师,但称不上是青梅竹马。”
“她从小就是霸凌别人的女王蜂,一次惹上了不该惹的权贵,白羽那时候专注学习,不清楚她私下的品性,装绅士地出面替她解围。”
“从那之后,她就缠上白羽了。”
灰鸦“呵呵”了一声,讥诮道,“当然,不久后,白羽就后悔了。”
虞鲤奇怪:“她为什么对你有那么大的恶意?”
“因为她被欺负时,我在旁边看戏呗,”灰鸦懒散地道,“后来,她发现我样样都不如白羽,这态度就开始转变了。”
“她的家族以前不行,这两年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出了几个S级觉醒者,都能和白羽订婚了。”
虞鲤看着他,灰鸦侧开脸,碎发遮住了眼底的阴霾。
“其实,你也不太开心吧?”虞鲤犹豫地伸手,轻轻搭上他肌肉绷紧的肩膀。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其实,虞鲤心里也明白,灰鸦并不是在意桃乐丝的那些恶言,而是积年累月之下,在兄弟身旁沉淀的阴影。
但白羽又何尝不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虞鲤说,“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拥抱。”
闻言,灰鸦弯了弯眸,桃花眼轻佻地看她,在他颇有些暧昧的视线中,虞鲤的耳垂不由得发热。
他的手臂圈上虞鲤的腰肢,用力拉了一下,让她整个人跌进充斥着血腥气和烟丝苦香的男性胸膛。
“只能抱一下哦。”虞鲤胸前撞得闷痛,有些慌乱地提醒。
“当然,感谢您的安慰。”
灰鸦抱着她,在她耳畔低笑了一声,夸奖道,“好妈妈。”
……
枭带着白羽从另一处侧门离开,打开光脑联络悬浮车和医师,将他送到中央白塔的医务室。
处理完伤势,服下药物之后,白羽的身体反应冷静下来,眉心隐忍,手扶着额头。
“抱歉,队长。”他说,“今天是我先失去理智。”
枭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修长的双腿交叠,皮靴折射出冷光:“你不想回去继承家族?”
“是。”白羽沙哑道。
“我们这群人享受够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就得肩负起相应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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