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喜欢被抚摸,被拥抱,他含上威胁意味的举止软化下来,下巴抵着少女的肩膀,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不用你做那些事,只要你不主动将我推远,我就会一直陪着你呀。”虞鲤温柔地说。
女妖不太理解:“推远?”
虞鲤无奈地笑了笑,翻过手腕,握着他的指甲抵着自己的血管,雪白的手腕顷刻便渗出了血珠。
“你看,人类的身体很脆弱,经不起太激烈的对待,”虞鲤说,“你喜欢换装,我会陪你一直玩下去,但如果有一天这具身体的生命力流失殆尽,就不能再陪着你了。”
“不止是你的指甲,你的歌声,你的拥抱,都会让我感觉到疼痛。”
终于说出来了,虞鲤真的很害怕女妖突如其来的惊叫。
女妖为自己拥有的一切而骄傲,还是第一次被人类反驳。黑色的指甲暴怒蜷起,但看到虞鲤手腕上的那点血红,他指尖痉挛,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我不喜欢你这么说。”他冷冷地说。
虞鲤诚恳认错:“抱歉,是因为我想陪着你更多时间,如果你不开心,我们就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今天我很累,而且还没洗澡,会弄脏你。”虞鲤低着头,小心与他商量,“换衣服这件事回头再说,好吗?”
虞鲤抱有试探的心思说出这些话,想看看女妖如今的容忍度降到了哪里。
莫伊拉表情不耐,火红的瞳仁收缩,仿佛眼白裂出的一道血线。
他心中沉淀阴郁的杀意,想将指甲穿刺她的动脉,用歌声制裁她的不敬,或者诱发她的情热,使虞鲤像剧院那些人一样,沦为他密室里的奴隶。
莫伊拉幻想了一切可用的手段,但从始至终只是紧盯着她手腕处的那道伤口不放。
他喜爱象征着炽热、生机和枯竭的鲜红,之前在赛场上,虞鲤满身血迹,莫伊拉却感到难以自控的焦虑和烦闷。
他那时就意识到——
这个坏掉了,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这么合心意的人类。
“从来没有人拒绝过我,”沉默许久,莫伊拉冷漠地警告道,忍不住贴了贴她的脸,“没有下一次。”
……
联赛正式进入三天的假期,理清和女妖的关系后,虞鲤发现小蝴蝶最近也不对劲。
“你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殷勤呢?”休息的第二天,虞鲤认真地找梅菲斯特谈心,“说真的,我这段时间没能力给你涨薪。”
梅菲斯特讶异地听着,复眼打量着她:“小姐,您觉得我最近听从您的吩咐,和恶魔大人一起逗您开心,只是想要涨薪?”
虞鲤坦荡望着他,回以“难道不是这样吗”的眼神。
梅菲斯特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男人脖颈扣着细细的颈环,坠下银饰,凌乱的衬衫衣角下露出一截精实的小腹。
他总是喜欢靠站在通风的地方,阳台掠过的风呼啦啦地拂过他的衣角,像是一群扑簌羽毛的白鸽,衣角翻飞,带上几分浪漫和潇洒的气息。
他背着光,神情难得认真,语气却带上不合时宜的笑意。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讨人欢心的面具,这时只为遮掩那一两分的紧张。
“好吧,我承认,”梅菲斯特耸肩说,“我是被您的光芒和魅力折服,想要自愿成为您的枕边人?”
虞鲤爽朗摆手:“哈哈,别开玩笑了!”
花花公子派的小蝴蝶,连这种时候都用的是疑问句,以为她真的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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