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狸运筷如飞,用公筷分了一圈肉:“别说老大没想着你!”
孟夏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也顾不上消息还没发出去了,手机一扔就埋头吃了起来。
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人,小黑猫啊呜仰头,张开了饕餮大口。
牛肉卷,羊肉卷,乌鸡卷。
背后的手机时不时嗡嗡震动两声。
傅诗情举着漏勺道:“虾滑要不要?”
他坐在孟夏的斜对角,距离有点远,孟夏杏眼亮亮地双手捧起碗:“我要一颗就行,谢谢。”
被忽略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孟夏叹了口气,反手摸过手机来,但在看清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的时候,一瞬间愣住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喂?”
“你们先吃,我去个洗手间!”
他一路小跑,捂着听筒躲到僻静的角落,“秦医生?”
收到秦医生的来电,孟夏惊讶之余又带了些担心:“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医生在对面急得要上火:“哎呦小祖宗,给你发了八百条消息都没动静,幸好电话是通的!”
此刻,秦医生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急着跟孟夏说终止雇佣的事情。
虽然交集不是特别多,但他一直对孟夏的印象挺不错的。奈何他对林清隅的恐惧是生物本能,平常的时候可以插科打诨,但林清隅一犯病,其实都会腿肚子隐隐发软,脑子和嘴巴只会跟着林清隅走。
虽然林清隅每次看起来都是理智犹存,但“形态紊乱”,从字面意义上解读,最显著的症状就是人性退化,兽性彰显。
他……不是很敢犯颜直谏。
于是硬着头皮使出了打工人最擅长的“拖”字大法,打算拖到林清隅自己难以坚持,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作为主治医师,秦医生每天都密切追踪林清隅的状况,最近一周犹甚,今天下午连发十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之后,他不禁额头一跳,暗道要遭。
低估了少东家的忍耐程度。
来不及多想,他当机立断就给联系孟夏:“你现在方便吗?”
“不是不是,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情一放,务必马上去一趟少东家的公寓!到了给我发消息。”
孟夏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润粉色的唇抿成直线:“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他匆匆回到位置抓起自己的书包:“我有事先走了,结账之后需要A多少钱你们微信发我啊!”
孟夏着急的顾不上找什么理由,算了,误会就任由他们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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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书包,拉开外套,进门之后,孟夏一气呵成,牛仔裤隔着鞋子脱起来比较麻烦,他干脆站在玄关处原地一蹲——
只听得噗叽一声,软绵绵的衣服堆成山,方才还站在这里的黑衣少年瞬间消失不见。
艰难地在噼里啪啦的布料海里扑腾了片刻,一只通体无杂色的小黑猫从里面钻了出来,黑肉垫,黑鼻头,浑身的长毛因为静电而炸得乱七八糟的。
小黑猫用力蹬了蹬后腿,终于甩掉因为静电而依依不饶粘在自己脚上的袜子。
短短的这么一番动作,他的肉垫就已经出汗,变得雾蒙蒙的,刚迈爪往前跑了一步就在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趔趄滑了一下。
惊魂未定的小黑猫心脏噗通噗通跳,只好放弃了拔腿狂奔的计划,老老实实一步一个梅花印往主卧的方向走。
只是,他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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