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撒娇和讨亲有什么区别。
林清隅做不到。
好在拒绝的理由十分现成。
他抬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套,慢条斯理地翻旧账道:“等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应该是你先亲我的吧?”
——好像是哦。
孟夏呆了一下。
“亲一下可以,但不能像刚才那么亲……”
他语无伦次地找补。
“刚才是怎么亲的?”林清隅隔着手套捏了捏孟夏的手心,循循善诱道,“我们需不需要再拟一个合同,规定得详细一点,比如说,什么时候不可以亲,什么时候可以亲,亲的话……”
在孟夏呆滞的十几秒内,林清隅越说越不正经的提议接连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不需要!”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接受了一段怎样不可思议的音频之后,孟夏猛猛摇头。
“你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一口气说完之后,他从林清隅的桎梏中抽出手,跑开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林清隅没再强求,配合地松了松手掌的力道,含笑看着跑远的炸毛小猫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他知道孟夏害羞了,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迈着长腿慢悠悠跟在后面,任由他跑出了一小段距离。
在人越跑越远之前,林清隅才及时开口提醒道:“你的头盔还有雪板不要了?”
狂飙小猫绕了个圈,又慢吞吞走了回来。
孟夏走回那棵松树附近的时候,林清隅将雪板当做板凳,正坐在上面仔细清理清理两个人的头盔,它们也被刚才的小型“雪崩”给波及了。
担心松树上的雪盖还会有余震,孟夏绕到林清隅的另一边,扶着膝盖弯下腰看他干活。
两个头盔被一正一反地扔在雪地里,林清隅的是盔顶朝上,只有光滑的表面上落了一层雪,轻轻一抹就干净了,但孟夏的是盔顶着地,中空的圆头盔就跟个篮子似的,接了一头盔的雪,清理起来更加麻烦。
林清隅没有丝毫不耐,一丝不苟地掸着里面的碎雪。
低头的时候,孟夏注意到林清隅的头发上也还有没有弄干净的雪,有的已经化了,将他乌黑的发梢洇得湿漉。
“你可以学我。”他给林清隅做示范,“这样可以将看不见的死角上的雪花都抖干净。”
孟夏扑棱扑棱猛甩脑袋,黑色短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哗啦啦甩出残影,像小黑猫的两只猫耳朵。
甩完之后,他顶着一头圆润蓬松的头毛看向林清隅,并且偷偷眨了眨发晕的眼睛。
林清隅做不出这样的动作来:“不用,他们很快就自己化了。”
说完之后,他狐疑地顿了一顿,自己现在的形象很糟糕么?湿雪该不会把自己发型都打乱了吧?
说起来,在没跟孟夏谈恋爱之前,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都是端肃整洁的,怎么反倒是谈恋爱之后,总是状况百出?
在他思绪漂移的空挡,孟夏稍微想了一想,然后摘掉自己的手套,晃悠着挂在脖子上的手套绳走到林清隅的背后:“唔,我帮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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