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贾元春也吓了一跳, “陛下圣明, 是不是这里面有其他缘故, 宝玉从来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说着, 贾元春看向宝玉, “到底怎么回事, 你快说啊。”
贾宝玉又是惶恐, 又是害怕, 连忙将前因后果道来。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当今沉吟, 似是不信。
“陛下明鉴，草民不敢撒谎。”贾宝玉跪在地上，“草民本是希望家里能为智能做主，收留智能。但一来智能是自主离开的，二来祖母曾言家庙多有坏处。草民便打消了念头，只应魏府尹所说，与秦家私了，谁知！”
他攥紧拳头，显然深恨秦家的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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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内情，贾元春的心放下了一半。又去看当今，见他神色果然舒缓，彻底松了口气。
当今点头，“哦？原来是这样。你说你祖母曾言家庙多有坏处，怎么个坏法？”
贾宝玉顿时咬了舌头，鼻尖冒汗，这……他刚才说得畅快，一时没注意，说秃噜了嘴。
他可没忘记祖母口中又是“税收”“国库”，又是“兵力”的，万一……万一被人扣上妄议朝政的帽子怎么办？
可不说，上头皇上正盯着。
而且，他私以为祖母说得很对。若是陛下能好好管理一下僧道制度，说不得就不会有智能儿这样，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做了尼姑的女孩。
她们长大，也就不会变成另一个净虚。
这般想着，他干脆将祖母所言全部说了出去。
上首，当今的眸色变得深沉，“你可知若是拆了寺庙、道观，这世间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路死街头？”
也并不是所有出家人都是坏的，他们有的是走投无路才投入佛门，有的更是被拐卖遗弃。
贾宝玉被说得一愣，但他此时已经说开了。
当今一提，他第一反应不是惶恐，反而是思索办法，“如此，不如多开设些类似育婴堂的地方。”他知道秦钟的姐姐、蓉侄媳妇就是出身育婴堂，后被秦业领养。
“另外，像我、哦不，是草民家近日就在购置戏班，其他四王八公家中也都有。不若将购置戏班的钱财，聚起来，开个慈幼局。”
说着，他想到什么，兴奋道，“近日家中为修建别院，花费甚巨。要草民说，其实很不应该……呃……”
说到一半，宝玉陡然惊醒，“砰”得一声磕在地上，“陛下饶恕，草民是浑说的。”
『擦，没想到贾宝玉胆子这么大。』
『这一声磕得好响啊。』
『大理石说，我当时真是吓坏了。』
『他是说兴奋了，嘴上没把门，还记得有一次得罪林黛玉，就是说了“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叫你叠被铺床”。』
『我觉得贾宝玉应该就没什么阶级意识。』
『说什么浑话，他对待他的奶嬷嬷，还有发脾气时，可不像没有阶级意识的。』
『不，应该说，他对上没有阶级意识，对下还是有的。比如，袭人告诉他，元春封妃了，他就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这下惨了，他刚才的话，是明晃晃质疑当今和太上皇、皇太后的旨意，而且她姐姐还在这儿呢。』
『瞧贾元春脸都吓白了。』
『会不会抄家砍头啊？』
……
老太太也将这一切看了个全乎，又见网友说“抄家砍头”，当下头晕目眩，深恨当初没有早早把贾宝玉掰正。
『别吓主播，应该不会的。』
『贾宝玉毕竟年纪还小，弱冠都没有，皇上要是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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