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就笑,“你说的不错,那日我是准备给凤丫头大办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必定来必定来的。”
随后,老太太又听赖嬷嬷闲扯一通,回忆了一番往事,待有些不耐烦时,赖嬷嬷才道,“这次来,老奴还有一桩事。”
“哦?说来听听。”老太太精神一振,知道赖嬷嬷终于要说到她这次来的目的了。
“我那孙儿,尚荣,托了主子的洪福,一生下来便放了籍。后来又许他捐官,有了前程。好赖他没辜负主子的赏识,日日好学,也算勤恳,没让府内蒙羞。”
赖嬷嬷说得真挚,仿佛没了贾府,她孙子便没有如今的造化。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赖家是家仆,便是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是奴才,别说捐官,就是户籍也永远背着个“贱”字。而赖尚荣却在出生就脱了奴籍,靠着贾府的势力,还能做官。
这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赖尚荣是鸡犬,其他所有依附贾府的,也都是鸡犬。
只可惜这得道的人日渐没落,鸡犬还没过三代便没了情义。
W?a?n?g?阯?发?布?y?e?ⅰ???????e?n????????5??????o??
老太太想到这些,心下有些冷漠,面上却道,“也是他自己争气,你们老来也能有个依靠。”
赖嬷嬷却摇头,“他啊!主子,不是我故意埋汰。他自来没吃过苦,所知所学也不过是尽忠。本事上有点,却没大过天。这若是没有府内托着,哪里有这样的前程。”
老太太便仔细去瞧赖嬷嬷,发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感真挚。
就佩服这样的人,真话假话,瞧着都这么真。
“本事不用太大,够用就成。”老太太也意思意思道。
赖嬷嬷很明显的一顿,接着道,“主子说的很是。咱也不求他有多大的出息,安分守己,平安喜乐即可。他那斤两,就是再吃十年的盐,没吃过苦,也就只有那么点能耐。”
正说着,鸳鸯端茶进来,赖嬷嬷忙忙站起来,念叨,“不敢劳烦姑娘。”
鸳鸯笑,“嬷嬷客气了。”
老太太心下摇头,瞧瞧,要不说赖嬷嬷能在贾府有这地位是能耐,眼明心亮,鸳鸯在她这儿的地位虽高,但和赖嬷嬷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截。
毕竟就是王熙凤都要对赖嬷嬷客客气气,有商有量。
可赖嬷嬷就是能对鸳鸯豁出面子,给出脸,让老太太这个主子觉得受用。
顺应的,老太太果然脸色舒缓了许多。
许是察觉到了,赖嬷嬷一口茶吃了,面上带了些恳切,“托老祖宗的福,我也是三代同堂,到了这年纪,也懒得管下面的孙儿辈。只前几日……”
她神色上带了几分纠结,“有那认识的,在衙内作记录的小吏,说漏了嘴,道是今年有缺可补。我那孙子便坐不住了,他惯是这么个脾气,又与我说,他虽天分不够,好在勤能补拙。便想托个大,去谋一谋,说不准能选个一州县父母官,也能回报主子一二恩典。”
到了这会儿,老太太算是清楚赖嬷嬷的目的了——选官,还是一州父母官。
她心下冷哼,口中说:“倒是个有心气的。”
接着看向赖嬷嬷,“你是个有福气的,若是选上了,别忘了请吃酒才行。”说着,遮掩地打了个哈气,眉眼上多出了倦色。
鸳鸯立马意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