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酱。他张嘴,舌尖刚触到酱,眼睛立刻亮了,咸鲜回甜,还有股子酱香绕着舌根转。
他竖起大拇指:“好吃。”
范秀琴得意地说:“老北京炸酱讲究‘稀黄酱,干黄酱’,就得用半年才发酵成的干黄酱,加上三个月发酵的黄豆酱和七天发酵的甜面酱混合。按照宁宁的说法,就像法国香水,讲究前调、中调和后调。”
有个厨子说:“我去下面条。”
范秀琴说:“行,我准备码子。”
面条起锅,配上黄瓜丝、萝卜丝、芹菜段、豆芽、青豆,范秀琴舀了一勺炸酱盖在面上,不无可惜地说:“要是在北京,这个时候可是香椿上市的季节,加上香椿又是另外一种味道了。”
吴志海用筷子挑起面条,酱色如丝绸般裹住面身,炸酱的香气混着黄瓜的清冽扑面而来,面条滑进嘴里,咸鲜中带着微甜,肉丁炖得酥烂,油脂香裹着黄酱的醇厚,码子脆爽,和炸酱的浓郁中和,一点都不腻。
来宝华楼才这么点日子,别说是带他的马耀星,就是像陆培德、何运邦这些不带他的人,都一个个展示他们的绝活。这还不算,大家说要不是宁宁最近在考试,她在后厨的时候,更是对他们尽心尽力。
还有时常在后厨的华叔,华叔和陈德祥也算是同一代人吧?一个到台湾开酒楼,一个到港城开酒楼。他听华叔的徒子徒孙说,华叔是把徒弟当儿子,毫无保留地教,还给徒弟们娶媳妇,资助徒弟买房。听说他有两个徒弟居然还那样对华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吴志海真希望那两人去陈德祥手底下试试?他的师傅倒是好师傅,只是师傅也为难,为了给他加几块钱的薪水,不知道跟陈德祥费了多少口舌。
想起这个,他放下碗筷,看了一下手表。师傅和陈德祥一起过来,师傅说她来了就不走了,而且要当着陈德祥的面,告诉他,她留在这里了。
他跟马耀星说:“阿星,我去接我师傅了。”
“去吧!”马耀星点头。
吴志海走出宝华楼,打了车去机场。
他在候机处等了会儿,在告示牌上看到航班到达的信息,便站起来走向到达处,在人群中寻找师傅的身影。不过他第一眼看见的是陈德祥,第二眼是陈德祥的四太太。,他们身后才是师傅。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师傅有用不完的精力,自己也习惯了听师傅的话,没觉得师傅瘦小。有了这个对比,他才发现,和人高马大的陈德祥、富贵雍容的四太太在一起,师傅个子可真不大。
他笑着招手:“师傅,这里。”
陈锦莹看见了满脸笑容的阿志,高兴地越过陈德祥往前走去。
四太太看见这个情形,仰头跟陈德祥说:“你也不要怪锦龙误会,你自己看看他们俩这样,像是没什么吗?”
“锦莹大学毕业进店里,刚好也是吴志海进来的时候,她那时候就带他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陈德祥说道。
吴志海发现师傅就带了一个小号的行李箱,他有些诧异,师傅不是说来了就不走了吗?这哪像搬家的样子?
陈锦莹说:“我就拿了一个小箱子,你帮四太太提一下行李。”
“好的。”吴志海也不多想了,接过四太太的行李箱,四太太拿的是一个三十寸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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