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那便是——”
他们看见了朝昭的嘴唇一张一合、听见了朝昭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明白了朝昭所说的一切。
随后,舞台变了。
他们手牵着手长大了。
星期日旁白:“我做孩子时,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既成了人,便把孩子的事忘掉了。”
一片黑暗,聚光灯打在了星期日的身上,他悲悯着落下眼眸,悲悯的站在窗户底下,唯独点点阳光透过窗户洒入。照耀他的头发,而他的身下,处于一片阴影当中。
他们长大了,不再手牵手了,可是朝昭依旧奔跑在阳光之下,朝他们挥手。
他们考上了大学,考上研究生了,随后就读于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名下。
在上课之前,拉帝奥教授曾问了他们这样一个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好好学习推动科研的发展,亦或者考上一个文凭好找工作?”
朝昭说:“为了自我愉悦。”
拉帝奥教授又问:“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
朝昭说:“为了更好的统治世界。”
拉帝奥教授:“??”
朝昭旁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会对于个人的理想竟然如此的复杂。我做孩子时,所有人都可以毫无芥蒂的问我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可当既成了人,似乎所有人都在问我我要做什么。”
“我要做,而不是我想要。”
“为了生存我要做什么。”
年幼时,他们手牵手游玩,长大以后,手牵手似乎成为了某种禁忌。
可是朝昭从来不在意禁忌这种东西,她眉眼弯弯的冲上去握住了星期日的双手。
她问:“星期日,你想做什么?”
越是长大,就仿佛越难以启齿这样的话。就像是年幼时可以在作文纸上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是当长大后,再次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会被嗤笑。
被嗤笑年轻,被耻笑幼稚,被耻笑中二病。
可是。
我们的人生何须他人评判?
(歌唱):“我们生而不同,为何长大后需要相同?”
朝昭张开了怀抱,把星期日抱在了怀里。
“星期日,你想做什么?”
她温和的亲吻小鸟的翅膀,小鸟站在了城堡的窗户底下,他将双手置于胸前,透过窗户,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星期日闭上了双眼。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聆听我的发问。”
“如果强者的权势财富能掩盖罪行,那么谁能对他们予以裁决?”
“如果弱者为延续生存需不惜代价,那么谁能为他们予以担保?”
“若至纯善的灵魂都会犯下过错,那么谁能对他们予以宽慰?”
“若以强援弱果真是乐园的根基,那么谁徒留他们在困难的人间哀嚎?”
观众台上一片寂静,他们的呼吸甚至都清了起来,舞台上舞者入场,身着白色的衣服裤子,宛如朝圣一般,他们跪在地上,将星期日围绕在中间。可是仔细看去,舞台最上方有细小的线条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勾住舞者们的四肢和头颅。
星期日睁开了一双神性的双眸。
“我……”
“无比的希望,所有人都能得到自己应有的幸福。”
被邀请而来的不仅有资本家,同样,还有很多很多的中产阶级。
他们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舞台上面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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