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契合明如松,就能将明如松一个资质平庸的蠢材变成明宗最出色的继承人,力排众议坐上宗主之位。可想而知天生圣体当做炉鼎,得是怎样叫人痴狂着迷。
倘若圣体本人不配合,那也无妨。
把他洗净切块放锅里炖了,堪比唐僧肉,凭衣非雪的慧根天赋,直接大圆满原地飞升也不无可能!
明晦兰不是没怀疑过,甚至一开始被衣非雪买到手时,他就是这么笃定的。
钟书苦口婆心,唯恐小主人上当受骗:“他为您遍寻良药,执着的帮您恢复修为,也是居心不良。当年的再战之约是用来蒙骗您的借口,他的真实目的,就是要您的元阳!”
全盛时期的体魄修为之元阳,和他现在“废物一个”的身体的元阳相比,天壤之别。
明晦兰闭了闭眼,像是在将某些天翻地覆的情绪压制下去。
钟书:“小主人莫忘了,你们可是死敌。”
他们终归立场不同,一个中土,一个北域,互相算计互相利用才正常,生出真情来才最可笑。
明晦兰望着窜动的火苗,暗暗出神,让钟书退下了。
良久,明晦兰起身剪去烛芯。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发带。
月白色水墨荷塘的流苏发带,正是当年“赔”给衣非雪的那条。
明晦兰把发带从中间断开,一分为二。
一半自己留起来,另一半趁衣掌门之危,系到昏睡不醒任他摆弄的衣非雪头上。
他们都是见过地狱的人。
所以都格外眷恋人间。
妄自揣测的阴谋阳略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明晦兰只想在底下托着,尽自己所能,不让他再坠地狱。
第31章
衣非雪知道自己在做梦, 暂时不想醒来。
因为他梦见母亲了。
他只见过风念容的画像,眼前母亲的模样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如镜花水月, 一触即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疮痍的环琅城,哀嚎遍野,天愁地惨, 易子而食。
衣非雪看腻了, 让自己醒来,但事与愿违。
梦境接二连三,一会儿是他被一群小孩嘲骂扫把星、害人精, 他一怒之下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以后提到他衣非雪大名都瑟瑟发抖屁滚尿流。一会儿是他坐在秋千上吃花生, 父亲一边推他一边羡慕的说“你连你娘面都没见过,所以不用想, 挺好的”。
衣非雪从半睁的眼缝中,看见熟悉的面孔。
本该是憎恶到咬牙切齿的面孔, 却又让他莫名踏实放心。
衣非雪一时混沌, 情不自禁的说:“明晦兰,有娘是什么感觉?”
倒不是说没人能问,只是无论问谁,都会显得自己很可怜的样子。
至于为何选来选去选择问明晦兰,也只是福灵心至加上才睡醒的神志不清,觉得在母爱这方面, 他跟明晦兰同病相怜。
明晦兰薄唇轻启,说:“是‘什么都不怕’的感觉。”
衣非雪没想到明晦兰只用五个字,就让他全然了悟。明明从未感受过母爱,却仿佛真的体会过一般, 那样刻骨铭心,烧的内脏滚烫。
衣非雪坐起身,泼墨的长发披在消瘦的肩。
情绪敛起,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我晕了?”衣非雪明知故问。
明晦兰点头。
衣非雪:“你把我弄回来的?”
明晦兰笑着道:“我倒是想雇人把你抬回来,可我囊中羞涩,分文没有。”
衣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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