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意了。
钟书这日回来, 留神看了眼园子, 土壤已经翻新过了。
钟书说正事:“小主人,郎宗在宛陵城的眼线耳目,全被清除了。”
明晦兰道:“凡是有牵扯的, 无论大小,俱不放过。”
安插细作这东西, 北域三宗都深谙此道。木剑陈更是屡试不爽,派遣青梅竹马进明宗当内应。
而十几年前木宗内斗, 引发宗门内乱的罪魁祸首追其根源,和郎宗逃不了干系。
正是郎青山安排的细作, 在木宗几个长老之间各种挑拨离间, 搬弄是非,导致木宗内讧,自相残杀。
明晦兰回到北域的第一件事,就是号令半遮面反杀,于暗处不动声色的将整个宛陵查个底掉,务必万无一失, 彻底清洗清洗家门口。
果不其然,郎青山的眼线远比他们想象得多。有酒楼里的店小二、有巡夜的打更人、甚至连倒夜香的粪夫都是郎青山的眼线。
还真是手眼通天,啥人都用,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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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无孔不入这方面, 明晦兰也得对郎青山竖大拇指。
钟书:“您放心,孙主管办事一向妥当。”
无论是正经有名分的奸细,还是只收过郎青山好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子,全都不放过,清扫的一干二净。
孙主管,在半遮面是吴管事的上官,任谁都会以为他姓孙,他为掩人耳目也就自称姓孙了。
其实他姓明,叫明孙,是明晦兰的远堂堂叔,明宗的旁支之一。
明晦兰确实放心,边有闲暇翻书边问钟书:“我知道你擅长种植花草,不知对食物可有研究?”
钟书会心一笑:“小主人想种瓜果灵蔬?”
“不。”明晦兰看向严阵以待的菜园子,“我要种花生。”
*
宛陵,客栈。
风潇气喘吁吁道:“明晦兰将宛陵城内所有眼线尽数拔除,他这是动了半遮面在宛陵多年经营的命脉,这么兴师动众,半遮面焉能罢休?”
衣非雪放在桌上的右手渐渐收紧成拳。
明晦兰眼里容不得沙子,岂能允许像半遮面这么庞大的组织在自己地盘上耀武扬威?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宛陵城容不下两个大派。
明宗,半遮面,只能留一个。
更何况半遮面的幕后主人,是疑似和明宗必有一战的郎青山!
一上来就拿半遮面开刀,倒也符合明晦兰果决狠辣不疯魔不成活的行事作风。
风潇在屋里来回渡步:“明晦兰太冲动了,他才回到北域,势单力薄,就算立足心切也不该动半遮面的人啊!”
衣非雪目光沉沉,垂眸凝思。
又听风潇心急如焚的说:“总不会仗着一身修为,就觉得天下无敌了?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郎宗?太不理智了。”风潇急的团团转,踩得地盘“咯吱咯吱”响。
某些时候,明晦兰确实过度自负。
但他绝非性格鲁莽冲动,不计后果的那类人。
衣非雪觉得风潇看到的只是表面,明晦兰是看十步走一步的人,小心谨慎,步步心机,除了自己获利还得让对方吃瘪才爽。
所以明晦兰不仅有足够的后手,甚至还布好了陷阱给敌人跳!
衣非雪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反正明晦兰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担心。只是风潇如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活活把衣非雪转的坐立难安,心不在焉的叫来多福:“你……”
多福不用衣非雪发话,主动道:“少爷,我这就去明宗找明晦——找明宗主!”
衣非雪既不答应也不反对,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多福急急忙忙出门,迎面撞上金掌柜,二人下巴碰脑门,疼的双双捂住痛处龇牙咧嘴。
金掌柜:“火急火燎的干嘛去呀?”
多福下巴都要裂开了,眼泛泪花说:“去明宗找明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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