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得不亲自下狠手打侄子,只希望打得越狠,越能让明晦兰消气,就算残了废了也好,至少留条活命。
打了一顿,说句吃到教训就算完了?孙主管冷飕飕的说:“吴管事这些年为半遮面尽心尽力,宗主知道你侄子所犯之事,你一无所知,所以没有牵累到你。”
吴管事以头抢地:“谢宗主明察秋毫!”
孙主管看向钟书,钟书挥了挥手。
孙主管会意,命人将叛徒拖了下去,拖到哪里,怎么处置,不言而喻。
吴管事悲痛大哭:“宗主开恩,求宗主开恩!他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是受贼人挑唆蒙骗,求宗主……”
明晦兰看了吴管事一眼,很轻的一眼。
却让吴管事如同被雷劫劈中一般,汗流浃背,再不敢多言一句话。
不一样,明宗主和传闻中的兰公子不一样!
兰公子是何等善良仁厚,霁月光风,是芝兰玉树的兰,空谷幽兰的兰。
可眼前这位明宗主,姿容清俊,绝尘如仙,却给人毛骨悚然的森寒,那双浅灰色的瞳孔如同一面镜子,随着光折射出阴阳两面,一面慈悲如佛陀,悲天悯人。一面阴暗如深渊,跌入必将粉身碎骨。
孙主管走近些说:“怪我办事不力,教导不严,竟一时失察让郎宗钻了空子。”
明晦兰给孙主管递茶,温和说:“堂叔,坐。你不必介怀,人么,受七情六欲所控,很难做到矢志不移,在极端的利益诱惑下,你我都一样。”
孙主管心里咯噔一跳:“宗主,我可不……”
明晦兰笑着安抚:“堂叔,我并非含沙射影,你莫多心。”
孙主管没坐,毕恭毕敬的站着喝茶。
明晦兰问起沧澜秘境将开,各方势力的情况。
北域各地修士自然枕戈以待,而灵墟大陆各地的修士也蜂拥而至,最斗志昂扬的非千金楼莫属。
孙主管感觉明晦兰对千金楼楼主的身份很感兴趣,于是进言道:“宗主,可要半遮面探一探千金楼楼主是谁?”
那可是一位传奇人物,以一己之力让万贯城成为中土最富饶的都城!此人聪敏果敢,既让自己揽入金山银山,又造福修为低弱的凡夫俗子们,有人说他无奸不商卖的死贵死贵,有人对他感恩戴德通过买卖符咒养家糊口。而所有人都毫不怀疑他的深藏不露,修为至少在中土排名前三,方能画出那些高品阶的符咒。
钟书也有些激动,等明晦兰发话。
怎料明晦兰竟轻描淡写的说:“不必。”
钟书急道:“小主人,您之前不是也很好奇吗?”
明晦兰又倒一杯景阳春雨,这次没有喝,而是放在鼻下轻嗅茶香。
他确实很好奇,现如今也迫切的想撕开千金楼楼主的神秘面纱。
不过,既心急又不急,既想知道又觉得保持那份神秘、静候云开月明,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因为明晦兰心里早有猜测,并对这个疯狂大胆的答案有了七成把握,所以,反倒不急着刨树搜根了。
钟书观察着明晦兰的脸色,诧异道:“难道小主人知道是谁?”
明晦兰静默半晌,说:“钟叔,你觉得千金楼楼主,会不会就是衣非雪。”
钟书是坐在明晦兰对面一起饮茶的,听到这话,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差点当场折下去!
“这怎么可能!”钟书嗓门扯老高,一脸的天方夜谭。
“小主人您糊涂了,这是不可能的。那千金楼楼主至少年过五十,是个德高望重的大能,是大能中的大能啊!”
钟书激动的抓住明晦兰的手,恨不得把小主人脑子撬开,把对衣非雪的偏爱一刀一刀刮的一干二净!
就算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要这么大光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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