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丈夫,出生了。
蒙着口罩的医生抱着花布襁褓裹着的孩子走出门,疲惫道:“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子,孩子的亲属呢?”
小江争匆忙抹了抹额头淌下的血迹,紧张对医生道:“我、我是他的亲属。”
医生约莫是有些不信任,想要将孩子交给一旁的阿爹,江争却鼓起勇气,认真道:“医生,我是他未来的老婆。”
不过十岁的孩子,半个成年人高,说话的语气却成熟认真得不像话。
只这一句话,医生就明白了。
显然附近地区的等郎弟并不少,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医生当即便将方才出生的孩子小心递给小江争。
江争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可当他真正看到在他怀中闭着眼、面颊白生可爱的孩子时,他近乎奇异、温驯、安宁地沉静了下来。
江争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感受,他只有一个念头。
眼前这软绵绵、如云似雾的小家伙,就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人。
从此以后,他的人生有了最明确的目标。
……
春来播种,也是农家最忙的时候。
自生产后,阿妈并没有休息几天坐月子就跟着下地干活去了。
在这样闭塞的山区、贫苦的地区,根本就没有坐月子的概念。
家里人都忙去了,照顾小江让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江争的头上。
但他也是个孩子,哪里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好在心细,时时刻刻都将小江让眼珠子似地挂在眼前,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江争一开始是听不懂小江让的哭声的,十岁孩子,再成熟也不明白小孩子为什么要哭,有什么诉求。
刚开始伺候小江让的每一天,对于江争来说都是焦头烂额的。
小孩子哭的原因千奇百怪。有时候是要进食、有时候是犯困、有时候是要拉臭臭、有时候是被闷得发热……
但好在次数一多,江争也就能摸清楚情况了。
譬如哭声急促又有节奏,呜呜地喊“nai~neh~”就是饿了;打哈欠,哭声不大,就是困了;哭声连贯、眉头紧缩、身体不断扭动,就是要拉臭臭了……
而当江争解决了宝宝的一切诉求后,小江让便会安静下来,红扑扑、粉嫩的一张小脸像蜜桃似的,葡萄似的眼睛盯着他咯咯地笑。
每每这个时候,江争的心都软的像是泡在蜜罐里一样。
满足感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阿妈所说的幸福、美满之中。
日子就这样缓慢软和地过着。
小江让可以吃了睡、睡了吃,江争却不行。
打从小江让可以见日头开始,江争就要开始帮衬着家里做家务事了。
一大家子的衣裳已经积了几日未洗。
江争手脚利索地将小宝宝用绵软的布块裹好,再用裹背将孩子固定在自己的后背上,直到确定稳固,江争才吃力端起满木盆的衣裳,一步步往河边走。
小江让如今已经到了反射性的抓握时期,他总是爱捏身边一切可以触碰的东西,像个懵懂的好奇宝宝。
现下也是,江争在往前走,小江让便在后头伸出藕节似的小手,捏捏男孩长长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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